就在林建部入驻长治,他心下正盘算着利用进城途中他精神力偷听那些战士的谈话为由,安抚一下这些战士的时候。
却说此时的鹤壁,城内诡异的情况虽然令谭嗣同部从上到下内心感到强烈的不安,不过谭嗣同还是坚决的下达了进城的命令。
不过就在谭嗣同部大举入城之时,意外突生。
虽然进城前他便再三叮嘱,切不可掉以轻心,中了清军的埋伏,不过显然,很多战士并未将他的叮嘱放在心上,入城前倒是看不出什么,不过意外发生的时候,除骑兵营之外,先入城的步兵很大一部分都中了清军的埋伏,至少有数十人中枪身亡,还有上百号战士中箭,失去了战斗力。
藏身于巷子里的清军见此情况,似乎革命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一旦失去了武器之利,战斗力至少削弱了七成以上,当下,大股清军便从巷子里冲了出来,领头清军受伤执着一杆大旗,上面书着一个大大的‘清’字,由于打了革命军一个措手不及,行伍之间倒也能够瞧出几分神采来,从气势上看,冲在最前面的那几队清兵倒也称得上精锐,至少比起后面那些不管基于什么原因而杂乱不堪的清军来说,他们不但能够保持整齐的步伐,甚至行进间隐隐显出一定的阵法,此时就算革命军反应力再快,他们也不至于丢了气势,陷入慌乱,由此可见,那指挥之人胸中却是颇有点墨!
“骑兵营听令,副营长带一队人马,先将咱们阵脚稳下来,其余人,跟我上,挡着清军的冲锋,传令兵立即将情况告诉参谋长,请求援兵,还有,咱们的武器配备没用了,告诉援兵,全部用军刺,没有军刺的上刺刀......”
眼见己方阵营阵脚被清军打乱,城门通道宽度有限,大部分革命军还未入城,若是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就算取得最后胜利的是革命军,恐怕剩下的李良根本就没有继续北上的能力,骑兵营营帐打击抽出军刀,大声的吼道。
说完之后,骑兵营营帐紧了紧缰绳,当先朝清军冲了过去,嘴里同时大喊道:“杀......”
“原来如此,命令,警卫营立即入城,入城之后立即登上城楼,清军火枪手就交给你们对付了,其余人,有军刺的拿出军刺,没有军刺的上刺刀,随本参谋长一起杀进去,给本参谋长拿把大刀来。”
不知道为何,在听了骑兵营传令兵的汇报之后,谭嗣同反而送了口气,心里那隐隐的不安也不翼而飞。
身为王五的弟子,谭嗣同的身手又岂会弱?只不过由于身份原因,一直以来,在革命军中,他从来没有显露过身手,很多战士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王五的徒弟,身上根本没有一丝王五的豪气,见其现在的反应,这些战士才明白过来,原来不是他没能力,而是之前所遇到的情况,他根本就不屑于出手,或者说革命军之前遇到的敌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出手。
“参谋长,还请您留在后方指挥战斗,上阵杀敌,就由属下等代劳了,警卫营听令,保护好参谋长,其他人,跟我入城。”
当下,谭嗣同身边一名作战参谋身手拦住谭嗣同,关切的说道。
“混账,本参谋长才是这支队伍的决策者,再说,你们以为本参谋长不知道你们私下都讨论过些什么吗?今天本参谋长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们,不是谁都能当大刀王五的徒弟的。”
谭嗣同此时哪里会听的进去,再说,他性格本就如此,要不然,也不会再变法失败被俘之后,狱内留下那几句豪气冲天的话,此时,又岂是几句话便可以让他放弃上阵杀敌的机会,别说这名参谋职位没他高,就算是林建和王五在身旁,也劝不住他,当然了,若是这两人在身旁,根本就不会劝他,林建还好说,若是王五的话,第一个就杀进城去了。
鹤壁城内,虽然骑兵营只有数百人,不过个个战意高昂,虽然清军士气也不弱,不过鹤壁城街道也就那么点面积,真正能够近身的也没有几人,若是清军分散一点,在城内各处设伏的话,倒是能够给革命军造成不小的麻烦,不过他们却是选择了在此设伏,虽然此时他们人数比革命军多了不少,不过却是拿城内革命军没有办法,因为地点就那么点,你想靠过去,也得有个落脚的地方才是,而此时,清军火枪队已然装填完弹药,正准备进行第二轮火枪攻击,就在火枪队队长高举右手,欲下令之时,却是听见城门处传来一阵今天的喊杀声,其不有楞了愣神,回头望城门方向望去,这一望不要紧,可是你倒是下命令啊,原来,清军火枪队队长光顾着震惊,居然忘了下令开枪。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谭嗣同亲率的援军已经奔到了眼前,警卫营也到达了指定地点,警卫营营长当即下令:“子弹上膛,一连长,你枪法最好,留心参谋长,其余人,将枪口对准那边巷子,咱们不对那些手里没枪的清军开枪,不过手里有火枪的清军,你们应该知道这么做,我只有一个要求,若是他们不开枪,咱们也不开,一旦他们有开枪的动作,你们必须在他们开枪之前将他们击毙,都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