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淑抱以歉意,继续说道:“所以后来柳侍郎入狱的事情,跟这镯子比在一起,都是巧合,婉淑的话绝对字字属实,如有欺瞒,愿被天打雷劈。”
柳若欢应声了一遍,他觉得奇珍阁到了这种地步,也没必要再诓骗他,毕竟店中的情况,他是实打实的瞧见了。
“两个月前,我母亲也因为各家门店状况,日渐不堪,最后得了心疾,如今在京城卧床不起……要不然这奇珍阁,断然还轮不到我一个黄毛丫头来做主。所以柳公子,你现在清楚我奇珍阁的难处,应该知道这笔钱我是拿不出来的。”
对方言尽于此,柳若欢看到此事无望,也很是干脆,不再为难对方。
“看来这世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是为母亲考虑才想出这法子,少东家不要放在心上。”
王婉淑苦笑着摇了摇头,“公子多虑了,我家再不济还不至于让两位哥哥抛头露面,能让一介男子为柳家出头,此中酸涩,怕公子比我体会更深。”
柳若欢没想到,自己本来是来为难这奇珍阁的。
结果钱没要到不说,一席话交谈下来,甚至让他都不禁对这位少东家产生了好感。
柳若欢转身欲走,走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道:“少东家,若是我有法子让奇珍阁起死回生,可有什么报酬?”
王婉淑微微一怔,但随后便认为柳若欢的这句话是玩笑话。
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各种方法都试过了,连她们这些有着百年经验的商户都束手无策,一个官家的闺中男子,又能有什么好的建树?
但不好拂对方的面子,她思考了一下轻声答道:“公子若是有这个本事,我奇珍阁只求能保住祖上基业,其他所得公子全部拿去都行。”
从奇珍阁出来的柳若欢怅然若失,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上他还可以有所作为,却没想到这希望之路也被堵死了。
但最后那句看似无心之言,却并不是他胡乱说说,因为商斗这种东西,里面充满了各种可能性。
聚宝斋一家新号能亏本卖到今日的规格,里面一定有很大的水分。
但处理这件事他一个人还做不到,更别提他现在的燃眉之急是库银失窃案。
事到如今,好像就剩下破案这一条路可以走,那自己该从哪里下手呢?
“喂,臭男人,看剑!”
这声有些耳熟的娇喝传来,柳若欢急忙侧身躲开,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两根玉指戳中了他的额头,从中传来一股劲道,让他经不住后退了两三步。
紧接着,宁可儿那有些独特的嗓音响起。
“你这呆子,一点功夫都不会,还敢在这金陵城里乱跑?都不怕被人贩子套了麻袋,拐去哪个小县城里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