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桃木剑的常岁宁抬眼看向他:“人死了?”
剑童愣了一下,点头:“对……”
可……他脸上应当也不曾流露出哭丧的神情吧?女郎是如何一眼便看出来的?
常阔已然正色道:“先将经过细细说来。”
剑童便将自己今日一路跟着周顶的经过事无巨细地说明。
“死了也好。”想到那个自周顶手下逃脱的男孩,常岁宁说道。
如此,那对姐弟也可彻底逃过这一劫了。
“可如此一来,岂不死无对证了?”常岁安下意识地道。
“他到死都不知自己是死在何人手中,就算活着,又能同谁对什么证?”常岁宁道:“此番顺利将背后之人引出来,他已算是物尽其用了。”
这种祸害,多活一日都是对无辜之人的威胁,而今物尽其用,当死则死,倒也省心。
常岁安听罢这话,顿时也就没负担了,转而有些耿耿于怀:“如此倒是便宜他了!”
他甚至都没能来得及圆一下自己长久以来想将周顶狠揍一顿的心愿,此事或可列入他此生遗憾之最。
“最终跟到了何处?”常阔皱着眉问剑童。
“在昌新坊。”剑童道:“但像是一处别院,门前并未挂宅匾。”
常阔:“可记下是哪一户了?”
剑童点头:“记下了,恐天黑看不仔细,便又隐晦做了记号。”
“好。”常阔点着头,思索道:“由手下人出面办事,临时落脚处又选在别院……见周顶事败,便立即除掉以绝后患,此人行事倒颇为利落狠辣。”
常岁宁眼中也有思索,“眼下只要查出此处别院的主人是谁,凶手的身份自然也就有眉目了。”
常岁安:“没错!”
“此事——”常岁宁顿了一下,改了个称呼:“是否要去寻喻公帮忙?”
阿增如今既统领司宫台,暗中必然掌握着许多官员权贵的底细产业,由他来查此事,既省时间又能更加精准——有些权贵官员置办产业,为掩人耳目,未必就会直接记在名下,寻常手段查起来难免麻烦。
常阔看着女儿:“你是说……找你四爹?”
常岁宁微瞪大了眼睛。
还真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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