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和绣艳气呼呼的一路回家,进了齐家,刘氏就扯开嗓子喊,“死老鬼,你在哪儿呢?一天就知道喝酒,半宿半宿的不回家,回来家就是睡觉。家里这些事情你一点儿都不管,我嫁给你这个废物,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
秋收以后,庄稼院基本上也就没什么事情了,北方的男人忙了大半年,终于可以休息。好多男人冬天都是啥活不干,每天不是喝酒就是赌钱。以往齐天魁被刘氏管着,倒是不敢太放肆了,冬天大多都是领着儿子去山上捡柴禾等,很少喝酒耍钱。
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齐天魁忽然转性,根本不听刘氏那一套,动不动就出门喝酒。要不然就是出去耍钱,而且每每都是后半夜回来,还有几回,竟然是到了早晨半头午的才回家。
刘氏早就不满了,只是一直忙着齐永元成亲的事情,没跟齐天魁闹而已。今天她在巧云那里受了气,一肚子的火气没地儿发,故而进门就开始找茬儿。
“你个死老鬼,眼皮子下浅的,要不是你随随便便就签了契约让巧云那死丫头去镇上,那死丫头能有现在的风光?这可到好了,她现在不住在家里,吃的穿的都跟千金小姐一样,连我这个娘都不放在眼里了。”
刘氏迈步进屋,嘴里还是不停的骂咧咧,结果进屋一看,齐天魁还躺在炕上睡觉呢。刘氏这心里的火气更是直往上蹿,干脆上前伸手就去掐齐天魁。
齐天魁晚上出去喝酒耍钱一顿鬼混,这时候睡得正香甜呢,忽然感觉胳膊上一阵疼,便睁开眼睛。结果睁眼就看到了刘氏那张布满疤痕的脸,齐天魁的眼中闪过浓浓的厌恶之色。“你又抽什么疯呢?我好好的睡觉,你来掐我干啥?”
“死鬼,你昨晚又去哪里鬼混了?今天早晨才回来,回家来就睡觉。你这一天到底想干啥?咱们家这些日子忙成啥样儿了你知不知道?儿子还有六七天就成亲了,结果你还这么不着调。你这是要干啥?反天啊?”
刘氏对齐天魁不满已经很久了,自从刘氏的脸毁了之后,齐天魁对她的态度就变了很多。两个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夫妻情分也渐渐淡了。虽说以前也算不上太亲昵,可是如今俩人的关系,已经僵的很了。
齐天魁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亲近刘氏,按说他们这个年纪也不是特别老,齐天魁又是那样壮实的庄稼汉子,不可能就真的一点儿不碰刘氏。尤其是最近齐天魁总往外跑,刘氏也是有些疑心,怀疑齐天魁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好些事情加在一起,刘氏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给我说,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你是不是出去跟哪个野女人鬼混了?你这是不想往好日子过啊。齐天魁,你要是嫌弃我,就干脆把我休了算了,我给你腾地方,也省得你成天见了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齐天魁好好的睡觉呢,忽然间就这么被刘氏折腾醒了,又被刘氏这么指着鼻子质问,他一个大男人面子上哪里过得去?于是一把拍开刘氏的手,“一边儿去,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看看谁家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又不是我一个。”
“一天到晚就知道疑神疑鬼的,我这都要当公爹的人了,还能出去瞎闹?家里不是一堆事儿么?你还有工夫跟我在这闲扯?赶紧该干啥就干啥去,别在这儿废话了。”齐天魁一脸不耐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