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跑道上滑行,慢慢减速。
虽然不舍,但度过一个温馨的周末后,景怡还是细心的收拾好易念一的行李。原来准备易念一来青山工作,景怡特意去买了几套新衣,刚好放到行李箱中。和小雍把他送到青山机场,目送他的飞机起飞远去。
乐(yue)城天气已经很热。
下了飞机,易念一把西服外套搭在左臂上,只穿了衬衣西裤。沿着长长的甬道随意地跟着人流进入机场大厅,排队取了行李箱。
梁知兮和吴昕等候在机场大厅的出口,远远看见易念一的身影随着人流出来。
“师兄!”吴昕挥挥手喊道。
易念一将左臂的西服搭到拉行李箱的右手臂上,冲他们两人挥手。
渐渐走进,吴昕看易念一的头发梳理地整整齐齐,但蓄了须,虬髯白晳比原来书卷气的一张脸更显男子气概。原来喜欢眯着眼睛笑,现在却只是嘴角上挑,嘴唇拉了一个微微的弧线,眼睛里有笑意,却眉眼不动,目光炯炯的看着你。眼神中的温暖、跳跃变成了冷峻、平和。
走到近前,梁知兮和易念一来了一个结实的拥抱。
两人分开,吴昕也张开双臂,易念一把她轻轻抱住拍了拍后肩分开。
梁知兮还是老样子,肉乎乎的圆脸,剃了短平头。蓝色长袖polo衫,牛仔裤,运动鞋。
吴昕还是学生时代的模样,但言谈举止更为稳重。白净的瓜子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暖暖地看着你。头发长了,随意地用皮筋在身后束了一下,头发自然地垂下去,露出光洁的额头。
白色衬衣,却不是正装衬衣的款式,领口是随意的小翻领,和合身。搭配了一条全黑的裙装裤,脚踏了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显得端庄大方又休闲飘逸。
梁知兮带了一辆黑色商务车,司机站在车旁等着。看三人闲谈着从出口走来,迎上来把易念一行李箱接过放到后备箱。
三人上了车。
梁知兮、易念一并排坐了,吴昕对面坐了。车内空间很大,驾驶室是个独立空间。
“这次来就不走了吧?给一个基金你来打理,先练练手,适应一下大资金的操盘。”梁知兮问道。
“还暂时不能来你这任职。那边离职手续还没办,暂时休假。”易念一回说。
“还舍不得你的工作?”梁知兮问。
“易师兄还是官迷吗?”吴昕笑着说。
几年前,江都烧鸡公小馆相聚时,吴昕曾经调侃过易念一,这时又拿这个话题调侃。
“哈~,那倒不至于。就像师哥说的,我们系统的特点,那么大的机构就那么多岗位。如果追求职务的升迁终会迷茫厌倦的。还是做事有意义。”心中又想困到这个岗位做事也不易,心中有点黯然。
“师弟,咱们是同门。不说虚话,你还是下定决心来。像你如果来的早,现在也是个合伙人。但你现在来我只能给你个基金经理干,还是新募基金,规模也不大。”梁知兮侧靠着座椅,看着易念一说。
时光如电,转眼离江都小馆论道已四、五年了。
资本市场是一日千里,系统内却是按部就班的前行。
眼光、经验、思维、专业都需要从新历练。
梁知兮看易念一神色黯然,默然不语,拍拍他的肩膀说:“师弟,也不必气馁。你也有其他行内人所不具备的优势,一个是你的税收专业,另一个是对宏观政策的敏感度。一旦入行,假以时日,也是前途远大。来到这儿还有一个优势,你的自由权大,更能发挥你的能力。”
“不奢求其他。我这次来,主要想解开一些疑惑。”易念一把对西虹集团、西虹食品、批发城、自己、蓝新梅、胡力等等看似毫无关联,却又似有某种关联的疑惑以及一些推测,隐去自己住院后的一段事情。其他的都如竹筒倒豆子一样,向梁知兮倾诉了。
梁知兮听他说完,问他:“主要是为这个而来?这你没什么关系啊!”
“为这个而来。”本不关我的事,奈何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