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好玉,却也当真是让人眼前一亮的。
“这还是我出嫁时候的嫁妆。本想着啊!若是我再有个女儿啊!就一只给女儿,一只给诀儿的媳妇。”老夫人轻轻抚摸着镯子。
玉石莹润,轻轻抚摸着,仿佛都有水流在里面婉转流淌。
“你把这对镯子交给她,算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一点心意。”老夫人看了看便把镯子放好,连带着匣子交给水生。
“姑母这样容易就把人认下了?”君无名倒是笑起来。以前楚雯华可总是不得姑母喜欢呢!他还以为寻常女子少能讨得姑母欢心的。
姑母虽是个很和善的人,可娘说过,这女人啊!再是和善,给儿子挑媳妇的时候却是十分慎重,也尤为挑剔的。
“诀儿流落在外,一无所有,她都肯跟着诀儿,我还有什么可挑剔的?”老夫人笑了笑。“日子是你们小辈去过,只要你们满意的,我也不多说什么。”
“我替她谢谢母亲。”水生把匣子收好。
“去吧!我这里好好的,你轻易不要再回来。”老夫人摆了摆手。
水生又跪下给老夫人磕了个头,这才和君无名出去了。徐瑶站在庭院中,见到他们便迎了上来。
“君公子带来的药材已是够了。”徐瑶淡淡的说道。
“多谢夫人费心。姑母这里,还要劳烦夫人些日子。”
“徐邈在松江府,三月的时候已经成亲了,如今娘子也怀了身孕。”水生低声说道。
徐瑶猛然抬眸看着他,神色十分激动。好一会儿的,徐瑶才收敛了神色。“多谢。”她清浅的笑着。
“客气。”
看着君无名和水生走远了,徐瑶才幽幽叹息一声。侯爷虽乔装的很好,可她行医多年,乔装易容也不是没做过,自然还是看出了些端倪。
安国侯还活着,这就好。老侯爷夫人的病算是心病,心中积郁成疾。一旦心中郁结解了,病也就会渐渐好起来了。
而最让她意外的惊喜,竟然是听到了阿邈的消息。这些年来,她一直没收到过阿邈的信,也不知道阿邈在何处,好不好。
虽知凭着阿邈的本事,无论在哪里,该也是会能把日子过好的。
可见不到人,心里也难免是会担忧的。
知晓阿邈好好的,还娶亲了,她也能安心。即便不能相见,可只要知晓彼此都好,她也算是知足了。
出了侯府,君无名便先送着水生回清渠园。
“可能要过两日,我才能安排玉白同你见面。”坐在马车上,君无名才说道。
“好。”
“我只问表哥一句,安国侯府,表哥可还有留念?”君无名认真的问着。
安国侯府意味着的可不仅仅是这处宅子,更重要的是,这是沐家几代人的基业。也代表着地位权势,甚至是兵权。
若是舍弃,便是这些统统都不要了。 那沐家几代人的功勋,也都一一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