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使了那么多手段,也是处心积虑了。
“是啊!总算是都回来了。不过范昭怕是不会就此罢休。”于望舒还是有些担忧。
总之在太皇太后寿辰之前,范家怕是都不会消停的。
……
于望舒等人走了之后,范昭揉着额头,暂时有些清醒。他看着那匣子,眉头微皱。
到底还是打开了匣子,取出里面的绣图来看着。他细细摸索着,恍然脸色大变,栩栩如生的所谓绣图,根本不是绣上去的,而只是画上去的。
于望舒打开的时候,离着他还有些距离,故而也没能看得很清楚。何况他到底不是绣娘,对刺绣是不太熟悉的。
范家固然有很多的绣娘,每年都有各种各样的刺绣,可他并不会详细的去管绣图的事。所以那样的距离之下,他根本无法分辨那是绣图还是画卷。
“于望舒,你竟然敢这样玩我。”范昭咬牙切齿。他长到这样大,何曾遇到过这样的事。难怪范谌处心积虑,到底还是栽了。
想着身上还中可毒,他更是满心的愤懑。自己没算就成,反倒是被人算计了。
怎么想都觉得心里堵的难受。离开京城的时候,他还信誓旦旦的在父亲面前保证,一定会办成这件事。
可如今,倒是不敢再说一定能成了。
“回去。”范昭脸色阴沉的很,招呼着手下众人离开。
回到了关押月牙的地方,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唉唉叫唤的人,范昭瞬间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这是怎么回事?”范昭嘶吼着,恨不得踹死躺在地上的人。
“是余家的人,公子才离开不久,余家的人便来了,把那丫头给带走了。”
“废物,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范昭怒骂几句,眼前阵阵眩晕,也顾不得其他了,吩咐了人去请个郎中回来,便急匆匆的回屋去了。
躺在床上,范昭想着今日的事,越想越是烦心。
没等太久,郎中便请了来,给范昭诊脉后却是皱紧了眉头。
“看公子的样子,该是中毒了,只是何种毒药,却并不清楚。”
范昭目光森冷的看了郎中一眼,想着自己身上的难受,他并不怀疑自己中毒的事。一阵阵涌上来的昏沉,似乎要彻底的将他拽入黑暗,让他再也醒不过来。
不过他却觉得未必就自己不能解。若是能找大夫解毒,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去找于望舒拿解药。
如今他手里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于望舒未必就会给他解药。即便真愿意给他解药,怕也是要他大出血的。
最好的法子,自然是不必去找于望舒才好。
“我自然知晓自己是中毒,我让你来是解读的。”范昭伸手遏止住郎中的的咽喉,手上越来越用力,目光阴狠,仿佛淬了毒。
郎中气上不来,眼睛都开始翻白,看着郎中就要晕厥的模样,范昭这才松了手。“此毒老夫确实听都不曾听闻,更是不知该如何解了。”郎中战战兢兢的说道。刚才的一瞬间,他甚至都毫不怀疑,这个人真会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