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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汐的话对言云墨来说是莫大的嘲讽。

他跟白沐筠之间，从没真正发生过什么，但和夏云汐，他却一次次不能自控。

言云墨从未想过要用占有夏云汐身体的方式复仇，可鬼使神差，第一夜，他就这样做了。而这三年来，他也习惯了用这种方式伤害她。

但更令人恼羞成怒的，是夏云汐竟胆敢拿这个讽刺他。夏云汐不知道，她戳中了言云墨心底最狼狈的地方，那个角落他一直在隐藏，此刻却像被暴露出来任她耻笑一般。

言云墨从不允许自己的心事被看穿、说穿。夏云汐仿佛听到言云墨骨节发出的咯嘣声。

一片死寂，夏云汐闭上眼，不再去看言云墨。

说出这番话，她认命又不甘心。她爱了他这些年，恨不能把自己化作一团温暖的篝火去温暖他每一个角落的冰凉，但现在，她自己快要化为灰烬了，她的心凉了，她想离开，她想余生只为自己活着。

可她连对抗言云墨的体力都没有了。

她不想让狼狈地死在言云墨手上，虽然从前那个痴傻的她甚至想过，哪怕死了，那墓碑上刻着“言云墨之妻”，都会让她得到一点欣慰。

夏云汐眼中深不见底的虚无让言云墨的心悬在了半空。

“沐筠救过我的命，她就和我的命一样重要！

“沐筠是善良的天使，而你却是个心如蛇蝎的贱货！沐筠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认识你这个毒妇！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这个下贱的女人！我要让沐筠知道，你怎么生不如死！”

又是这番话，三年来，每次说出，那停顿和语气，没有分毫改变，仿佛这些话刻骨铭心，根本无须思考就能重复。

而夏云汐每次听到，心口的刺痛，也没有分毫改变。除了这一次。

三年来，伤她，哪怕一辈子看上去那样漫长，这一招，始终都够用。但从今天开始，这一招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