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在疼,五脏六腑像是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泡在酸性的液体里翻滚着,脸已经疼得几乎失去知觉了,几处关节肿胀起来,挨的揍越多,反应就越迟钝、肌肉也越更难鼓起来,恶性循环已经开始。
挨揍,当然不可能被揍出良性循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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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来了,陆佳听到了外面那个屋子的说话声,连上把她绑架来的那个人在内,至少有四个人,可能还有更多,只是没有说话而已。
塑料袋、酒瓶、杯子的声音响起,像是在布置什么宴会,从外面传进来的酒味更浓了,和霉味混合在一起,有点像是刺鼻的狐臭。
接着,门被打开,手电筒的强烈光束照在陆佳脸上,她闭上眼睛偏过头,听到门口有人叹道:“真不错呐!你小子艳福不浅,摸过了没?”
“嫩着呢,还香。”那个男人咂吧着嘴说道,声音里已经有了醉意。
“我去摸几把。”一个人说着就走到了手电筒的光束前。
“摸个屁,我也只是碰了下手而已。”那男人喝道,“老大说不许碰,谁也不许乱来。”
“摸几下怕什么?又不会留下印子,老涵,你什么时候这么怂了?”那个挡住手电筒光束的人停了下来。
“反正就是不行,老大特地交待过的,谁也不许碰,走走走,喝酒去。”被称为老涵的绑架者把人拉出了屋子。
在门关上之前,陆佳又听到有人笑着说道:“老涵怂了,不会染了病,下面不能用了吧?哈哈哈……”
更加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这群人说话时嗓子很粗,言语也粗,又凑在一起喝酒,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开始四下寻找武器,床头的金属竖条看起来最靠谱,陆佳找了一根锈得最厉害的,用两只手握住,用力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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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时间要到了。”大汗淋漓的孙安虚弱的抬起手,护在脸前,回身把电视柜上的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
“你还有空惦记着时间?有意思。”小布莱特拿起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他行动不便,没打几下就觉得累了。
同样满头大汗的保镖退回到沙发边,看着孙安,觉得有些诧异,他是退伍军人,在关塔那摩专门练过打人的方法,平常人挨他三拳就疼得站不起来了,孙安已经挨了近三十下,居然还站着。
这年轻人底子是好的,就是有点傻,如果他倒下,就可以少受很多苦,再这么硬撑下去,身体很可能会被打出永久性损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