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文瑜返回舱室,各自带上了家伙。现在我们手里的武器就是两支加起来只有三发子弹的柯尔特,两把伞兵刀,最后就是文瑜手里的复合弓。文瑜见子弹少,便把子弹都给了我,自己只带伞兵刀和复合弓。我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是带着一支只剩三发子弹的柯尔特和伞兵刀。
运气好的话,我不需要依赖大威力远程武器,但运气坏的话,那就难说得很了。
我的运气算好呢,还是算坏?
我自己也不知道,只能做最坏的打算,所以把光叔这次珍而重之地特别带出来的黑驴蹄子也塞了两个进携行袋里。当然,手电是必须带的。这老小子在香港不知从哪弄来了整整12个黑驴蹄子,装在一个箱子里,就放在我的舱室。这些蹄子都是做过防腐处理的,臭倒是不臭,就是硬邦邦的,有一股子相当奇怪的气味,我反正是不想多闻。
结束停当,我们走到蒙德同学那边。他已经带着一个海员检查好了小艇,船也已经调过了头,就等着两船靠近的时候放下小艇过去了。海上两艘船相遇时,没事是不会靠得太近的,很容易发生碰撞,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要过船的话,有条件就开直升机,没条件就用小艇。小艇上有勾索枪,就是用来必要时攀爬大船用的。
蒙德同学沉默寡言,站在那里就像一座铁塔。他见到我们过来,只转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又转过头,目光直盯着后面的船。搞不好,在这小子的眼里,我们就跟空气差不多,即使见到文瑜还背着一张弓,他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反应。
我打量了一下他,见到他两边的腰间衣服里都是鼓鼓的,显然携带着武器,可能一边是手枪一边是匕首,跟我差不多。不知道这家伙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故意逗他说话:“蒙德?戴,你是复姓蒙德名戴吗?我应该叫你蒙德还是老戴?”
蒙德同学头也不回地答道:“姓戴。”只说了这两个字,他便又紧紧地闭上了嘴。真是他母亲的惜字如金。
文瑜戏谑地看了我一眼,意思嘲笑我的无能为力。我无奈地耸了耸肩,也只好放弃挑逗这座铁塔的打算。
两船很快接近。我们的船慢慢兜回头,保持在那艘古怪的船20米开外,和它同向同速而行。这时我们在那艘古怪的船的左侧,可以看清楚它的侧面。我们再一次用望远镜观察,但那艘船上仍然是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侧耳听了听,也根本没有听到它发出的轮机声,这艘船竟然真的只是顺风漂流?
海员操作吊臂,将小艇放了下去,我们四个人先后抓着攀爬网下到小艇上。那个海员自己坐在艇尾,解开缆绳,驾驶着小艇载着我们向那艘古怪的船靠近。我看得出,这个人心里是相当的害怕,手都在不停地发抖,差点没把小艇弄翻。光叔他们就在那边船上看着我们,也看着他,他居然还能在大老板的眼皮底下发抖,可见是有多么害怕鬼船了。
不一时,我们靠近了那艘船,海员将马达关掉,慢慢飘过去。蒙德抓起勾索枪,瞄准上面一处发射,勾索落下来时抓在船舷的栏杆。他试了试,见妥妥的没问题,便当先抓着绳索往上爬。
我和文瑜也先后爬上,小艇上只留下那个海员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