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兰心微微脸红:“做人不能这样自私,爸妈可是盼孙子盼得头发都白了。”
他想了想:“那好吧,今晚咱们就来进行一次造人计划。”
“今晚不行,我姨妈来了。”
上官瑞翻翻白眼:“你姨妈总是来的很是时候。”
“反正有的是时间,不如就趁这次旅行怎么样?”
司徒兰心满怀希望的提议。
“好啊。”
上官瑞一口答应。
听到他答应,她并没有心情好多少,反而有点自怜,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自怜,她竟然想要用一个孩子来稳固和上官瑞之间的感情,这是多么可悲的想法。
寒假如期到来,天气更冷了,上官瑞把出行的日子订在周六,早上出门时,他对司徒兰心说:“老婆,你先去机场,我到公司交接一些事,然后马上去与你会合。”
“恩好的。”
司徒兰心乖巧的答应。
她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车子开到一半时,天空便下起了鹅毛大雪,到了机场大厅,她拎着行李箱跑进去,一边拍打身上的雪花,一边嘟嚷:“什么鬼天气,都可以不用去北海道看雪了。”
等了二十来分钟,上官瑞还没有过来,她有些焦虑的拨通他的电话,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才接通:“喂?”
蓦然听到上官瑞的声音,她竟然有些心慌,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如此沉重。
“你还没过来吗?”
“兰心对不起,我们今天先不去了,我现在有点事。”
心咯噔一声,司徒兰心石化当场,半响才吸了吸冻得红通通的鼻子问:“很重要的事吗?我以为我们的旅行也是很重要的事。”
上官瑞似乎有些内疚:“恩,我已经让季风去接你回家了,我们晚上见。”
浑浑噩噩的把电话给挂了,司徒兰心已经无法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很复杂,很难过,也很失落。
又过了十分钟后,季风的车子开到了机场,他撑着把伞奔到司徒兰心面前:“太太,瑞总临时有事,让我送你回家。”
她什么也没说,默默的坐进了车里。
车子缓缓发动引擎,驶向了茫茫雪地,司徒兰心把头抵在车窗上,不住的安慰自己:“没关系,不一定要去北海道,这里也可以看雪,没关系,不一定要两个人,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季风透过反光镜看出了司徒兰心心情不佳,随意出声安慰:“太太,只是延期而已,之后还可以再去。”
“他现在在哪?”
“出去办事了。”
季风回答的目光闪烁,司徒兰心立马看出了端倪:“办什么事?”
“这个……我没问。”
“到底是没问还是不想告诉我?”
司徒兰心步步紧逼。
“没问。”
“季风,你还想骗我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最不擅长撒谎,如果你为了他好,你就应该把他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因为只有我,才能开拓他的新人生。”
司徒兰心的话令季风有些动摇,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想要坦白的。
“听说,唐琳好像回来了。”
一句话,犹如一颗定时炸弹,把司徒兰心的脑子炸得一片空白,车里开着暖气,身上穿着保暖衣,可她,却还是不住的颤抖。
很冷。
“他是怎么知道的?”
“早上来公司的路上,看到了一抹身影很像,就追着那身影去了,到现在还再寻找。”
司徒兰心的心一阵抽痛,却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季风明白她心里不好受,委婉的说:“别担心,瑞总对你的感情任何人都动摇不了。”
“唐琳也动摇不了吗?”
“应该……不会。”
应该?呵,多么讽刺的一个褒义词,连傻子都知道,是不能确定的意思。
车子停在白云公馆门外,司徒兰心木然的下车,警卫员撑着雨伞接过她的行李,她问季风:“要不要进去坐一会?”
“不了。公司还有事。”
季风意味深长的撇她一眼,哧一声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婆婆看到媳妇才出门不到一个小时又回来了,诧异的挑眉:“不是说今天出发去旅行吗?怎么又回来了?”
“延期了。”
司徒兰心回答的有气无力。
“延期?为什么延期啊?”
“瑞有点事不方便。”
“这孩子,什么重要的事要把旅行都给推迟了,晚上回来我得好好训训他。”
司徒兰心苦笑笑:“妈,没事,男人以事业为重,旅行的事什么时候进行都可以。”
婆婆欣慰的拍拍媳妇的肩膀:“我们兰心总是这么通情达理。”
晚上,上官瑞很晚才回来,司徒兰心没有问他去了哪里,因为什么事而放她鸽子,当然,上官瑞也没有说。
她假装睡着很沉,他没叫醒她,只是洗了个澡,吻了吻她的额头,便重重的倒在了床上,关了床头灯。
黑暗中,她清楚的听到了他一声沉重的叹息。
第二天,司徒兰心一早便起来,替上官瑞挑好要穿的衣服,然后便去了健身房,站在跑步机上拼命的奔跑。
跑出了一身汗,她回到卧室,上官瑞醒了,温柔的望着她:“去跑步了?”
“恩。”
她拿着毛巾擦了擦脸上细密的汗珠。然后拿起他要穿的衣服递过去:“快洗洗下楼吃早饭吧。”
转身要走时,上官瑞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问我,为什么突然改变行程吗?”
她微微侧目:“你做的任何事都有你的道理,如果你想说,即使我不问你也会说,如果你不想说,即使我问了也是白问。”
“其实我……”
上官瑞刚想坦白,却又不说了:“算了,也没什么,北海道一定会带你去的。”
司徒兰心耸耸肩,转身之迹,唇角勾起了一抹自我嘲解的笑。
接下来几天,上官瑞每天都回来的极晚,终于,司徒兰心忍不下去了。
她决定,跟上官瑞摊牌。
又是一个寒冷的夜晚,外面没有下雪,但是风刮的极大,即使关着窗,也能听到树枝吹打在一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上官瑞一回到家,便发现司徒兰心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脱下身上深黑色的风衣,轻声问:“怎么还没睡?”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他愣了愣,兴许是第一次被她质问晚归的原因,多少有些不习惯。
“有点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