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莫念尘先去洗了个澡,在警局待了一晚上,整个身子都感觉重重的。现在洗了洗,算是清醒了许多。
她回到客厅,米悠都还在。
“念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靳生怎么可能会杀赵亦双?”米悠见她没有打算休息,便直接问了。
莫念尘喝了一口水,将事情发生发生的始末都说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当时又是漆黑一片,根本无法看清凶手是谁。赵亦双被杀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征兆。”莫念尘现在回想起那个场面,面色无比的凝重。
靳生说,凶手是要杀她的。
她注意过,在场的所有人,她根本没有任何印象。也不可能有仇家,那么,会是谁?
“这件事影响很大,凶手不是大哥,但赵家一定不会咬着大哥不放。”尤柯也冷静下来,“我已经通知靳叔叔和伯母了,他们这个时候,也应该快到了。”
莫念尘看了他一眼,“尤柯,你想办法拿到当时参加宴会名单,是好是名字所对应的人的照片也要有。我想再仔细看一下,到底是谁。”
“嗯。我去办!”尤柯点头便走了。
浴宁站在一旁,神色依旧冷冰冰的,只是眼神略为深沉。
米悠见莫念尘很冷静,到是让她有些意外。
靳生这几天对她的态度简直就是阴晴不定,而且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若是换别的女人,估计早就跑了吧。
“念尘,你别担心。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又没有杀人动机,靳生是不会有事的。我已经派人去保释他了,等他回来,再详谈。”
莫念尘抬眸,微微点头。
米悠的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上,“你去休息一会儿。等他回来了,我再叫你。”
莫念尘迟疑了片刻,“好。”
她回到卧室,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但还是逼着自己睡一会儿,只要保存好体力,她才能好好的将凶手抓出来。
。
睡的迷糊时,她感觉到被子被掀开了,一股暖意包围着她。
她往那温暖的地方靠近,然后蹭了蹭。
“你回来啦。”她闭着眼睛,却已经清醒了。
“嗯。”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声回应。
莫念尘背靠在他的怀里,他握着她的手,轻轻的吻着她的耳珠。
她微微动了一下,嘤咛了一声。
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相拥着入眠。
。
到了傍晚,莫念尘和靳生一起出了卧室,就看到靳正轩和范佩彤坐在沙发里,面色凝重。
除了他们,还有好几个人。
米悠,浴宁,尤柯,李燃,利曜,还有一个生面孔,莫念尘不认识。
“嫂子你好,我是邱清华。”邱清华站起来,有礼貌的对莫念尘打招呼。
莫念尘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微微一愣。
“那个擅长任何官司,只要接手就必赢的邱律师?”莫念尘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邱清华谦虚的笑了笑,“是。”
这谦虚的笑容里,又透着一股子傲慢。当然,这傲慢不是对于莫念尘,而是那句接手必赢。
莫念尘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靳生能被他保释出来了。
有邱清华在,就算是靳生真的杀了人,他也能洗白。
莫念尘保持着笑容,冲他点了点头,看后看向靳正轩和范佩彤,“靳叔叔,范姨。”
“念尘,过来。”范佩彤朝她招手。
莫念尘没有迟疑的走过去,被她拉着坐在了她身边。
范佩彤握着她的手,皱着眉头眼里满满的担忧,“我听靳生说了。”
莫念尘看了一眼靳生,她知道靳生说了什么。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手,“我没事。”
“你仔细想一想,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范佩彤说着就一脸愤怒,“简直是只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动我儿媳妇!”
莫念尘心中一暖,知道她在担心自己。只是现在不应该先处理靳生的事情么?
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宽慰道:“范姨,我没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给靳生脱罪。”
“他?我才不担心呢。”范佩彤楞了一眼靳生,“要不是听说凶手想对付的人是你,我才不会回D市呢。”
莫念尘:“……”
所以是说,靳生被他亲生母亲给嫌弃了?
不,这也正说明,范姨和靳叔叔对靳生是很有信心的。不管遇上什么事情,他都有本事,有能力处理好。
这时,靳正轩望着靳生,“在过年前,处理好这件事情。我和你妈,一会儿回帝都。”
“嗯。”靳生只是沉沉的应了一声。
莫念尘看着这对父子,都是冷漠之人。
如果不是靳叔叔提起,她都快忘记了,要过年了。
这到了年尾,才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不太好。
“一会儿就走?”莫念尘眉头绞在一起。
“对呀。我们先回去办年货,等你们回来了,轻轻松松过个年。”范佩彤眼睛都笑弯了。
莫念尘听到了一个关键的字眼,她说“你们”,意思是,她也要去帝都过年?
心头思绪万千。
以前在家里过年的时候,她根本就像个外人。甚至有好几年,她都是跑去跟韩溪一起跨年。那个家,有她没她都一样。
如今,那个家已经散成一盘沙。
好不容易找到了母亲,却依旧不能团圆。
她莫念尘心中的圆,总是缺了一块。
“我说要不念尘你跟我们一块回去得了。我一个人的日子,过的实在是有些无聊。到了帝都,你陪我一起去帝都城最大的酒吧,怎么样?”
最后一句话,范佩彤很小声的在莫念尘的耳边说的。
莫念尘一惊,范姨也太会玩了吧!
不过,靳生真的是他们亲生的吗?靳生现在是杀人嫌疑犯,他们不管就算了,居然还让她也跟着走了算了。这是准备让靳生孤身奋战?
我滴个乖乖呀。
她看向被父母抛弃的可怜人儿,无声的传递着一个讯息:你是有多讨人嫌啊?
靳生蹙了蹙眉:只要你不嫌弃就好。
莫念尘微微抬起下巴:谁说我不嫌弃了?嫌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