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交给月嫂,两人便下楼去用早餐,饭厅内,冉馨月早就等在那里了。
楚奚因为要赶着上班,吃了几口就起身出门了,她则与母亲继续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冉馨月似是想起了什么,抬眸望向了她。
“浅浅啊,你当初早产,是还没到休产假的时候吧?是楚奚给你请了假吗?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容浅没有多想,便如实告诉她,那一天事发突然,楚奚没了办法,就只能越级给她提前申请了产假的假期,而如今,自然是还在假期中的。
说实在的,她没有仔细想过到底要休多长的时间。当初怀孕的时候,她休产假的前提是在孩子足月出生之下,只是没想到,孩子却早产了,提前在七个多月就已经出生了,因此,可以说是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小米粒是早产儿,光是这一点就捏住了她的弱点。原本,孩子足月的话,她是可以放心交给月嫂的,但这会儿她不禁开始犹豫,总舍不得离开孩子。
冉馨月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试探性地开口。
“浅浅啊,要不你就直接辞职在家吧?小米粒还小,自然是离不开妈妈的,况且楚奚又不是养不起你,你又何必这么忙碌?全职在家,这样你也比较轻松一点。”
容浅没有说话。
她自然知道,母亲这么说全都是为了她考虑。她也是身为母亲的人,理所当然会明白她的心,小米粒比一般孩子都得多用心照料,如果她依然像以前那样每天上下班,很难有时间照顾孩子。就算她挤出时间了,可最终也只会是劳累了自己的身子。
最好的办法,就是辞职在家,诚如她所说的那般,楚奚又不是养不起她。
其实,她是知道倘若自己说出要辞职在家的话,楚奚是绝对不会说些什么的。楚奚向来都是很尊重她的决定,结婚最初,他也没强迫她必须辞职,而是任由她继续留在公司。
她想了下,到底,还是摇了摇头。
“妈,你别担心,工作和家庭,我能兼顾的。”
冉馨月叹了一声。
“你怎么就这么倔呢?辞职在家不好么?”
她也明白,很多嫁进豪门的女人,都会宁愿宅在家里靠老公养着。可是,她不是那种人,她不习惯依靠别人生活,她有自己的决定,而她的决定,便是继续工作。
“妈,我为什么不辞职执意要工作,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冉馨月微怔,而后摇了摇头。
“浅浅,你也别怪你爸,你爸从你小的时候开始每次做生意都失败,又被人看不起,所以,他才会养成了那样的坏习惯……”
容浅没有说话。
容家,是她不辞职的原因之一,而另一个原因,是她不想像那些豪门太太一样宅在家以后就只懂得吃喝玩乐,那样只会和丈夫之间逐渐失去了共同的语言。
冉馨月正想再说些什么,突然外头传来了门铃声,她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想要走到外面去。
“浅浅你继续吃,我去开门看看是谁来了。”
她点头,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牛奶,看着母亲
到外面去替来者开门。
她在想,这么早到底会是谁呢?会是楚奚忘记了什么东西吗?可是,那个男人却又不像是那么忘性大的人。
拿餐巾擦了擦嘴巴,她正准备也起身到外面去看看,没想,外头却传来了一阵不小的***动。
隐约的,还能听见冉馨月的尖叫声。
容浅的心猛地漏了一拍,连忙跑到外面客厅去。
然而,客厅内却出现了她意料不到的一幕。
她没有想到,到来的竟然会是自己的父亲容寇北,而她更没想到的是,当她走出了饭厅到达客厅,竟然见到容寇北在扯着冉馨月的头发,嘴里在骂着什么。
容寇北的动作没有一丝的温柔,直接就拽扯着冉馨月的头发,直接就把她拖到了地上,那张脸上面目狰狞,乍看之下,就好像疯癫了一般。
冉馨月到底只是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敌得过一个大男人的力气?纵使她再怎么用力反抗亦是无用,只能被动地被他在地上拖行,口中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这样的情景,几乎是惊扰了御庭里所有的佣人,就连月嫂也闻讯而来,她的怀里甚至还抱着小米粒。
容浅怎么都没想到,容寇北会在这么大庭广众下对冉馨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自然不可能视若无睹的,没有多想,她便立即上前想要阻止。
“爸!你做什么?!你快放手!难道你就没看见妈她很难受吗?!”
只是,容寇北却说什么都不放手,她面露恼怒。
“这里可是御庭!你在发什么神经,一大早就跑来这里闹事了?!你再这样,就休怪我不顾念你是我爸而找人来把你赶走了!”
容寇北甩开了她的手,把冉馨月扯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甩了冉馨月两巴掌,随后,更是望向了她。
“别叫她妈!这个贱女人,她没资格当你妈!”
冉馨月低着头嘤嘤地哭,全身在不停地发抖。
她跑到了母亲的身边,将母亲护住,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容寇北。
“够了!你给我回去!”
容寇北没有移动脚步,仍然站在那里,双目似是喷火般,对于女儿的毫不留情的驱赶,他越过她,死死地盯着冉馨月。
“你自己跟浅浅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你有胆子就全部说出来!别躲在女儿的背后,好像我欺负了你!我告诉你,今天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你自己讨来的!你说啊!还是说,你没这个脸让浅浅知道你的那些龌龊事?!”
容浅有些不明所以,只觉得,今个儿容寇北给人的感觉似乎与以往的不一样,他今天所有的愤怒,好像都是直指冉馨月的。
而容寇北口中的那所谓的“龌龊事”,更是让她感觉诧异。
她望着母亲,冉馨月的目光有些闪躲,只能继续低着头一个劲地哭,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容寇北发出了冷笑。
“怎么?你不敢说了是不是?你不敢说,我替你说!”
几乎是他这一句话普一落地,冉馨月的脸上便浮现了一丝紧张。
她想也没想,就跑到了容寇北的身前,用哀求的目光瞅着他。
“求求你!寇北,不要告诉浅浅!就只有这一件事,不要告诉浅浅……”
他将她推开,面色冷漠。
“怎么?你有胆子做,就没胆子让人知道了?呵,真是可笑,如果不是今天你那姘头找上门来,我还瞒在鼓里!”
“姘头”这两个字,深深地刺激到了容浅脆弱的神经,她杵在那里,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冒升。
她呆滞地看着他们,脑子里嗡嗡作响。
“到底是怎么回事?”
冉馨月脸色苍白,仍然苦苦哀求,但是,容寇北显然不打算把这件事藏着掖着,严声厉语地开口,吐出了一件惊人的事。
“你好好问问你这个妈,我到底哪里对她不好了,她竟然堂而皇之地给我戴绿帽!”
---题外话---某妖:亲们,做好心理准备坐过山车了咩?正式开虐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