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被遥远的回忆困住，她想起了那个爱她爱到变态的男人，他从未给过她半点信任和尊重，那些痛苦心酸的日子，哪怕到了现在仍然蛮横的霸占在她的脑海里，他就像是个魔鬼，始终不肯放过她。

无言的沉默让乔悠然眼中近乎微弱的希望，变得黯淡无光。天知道，刚才她到底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放纵自己任性一回？

妈，你到底有多恨父亲？有多讨厌我？

乔悠然用力掐着掌心，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开口道：“对不起。”

对不起，请原谅一个长久以来渴求母爱的孩子，她只是太思念你，而你不必放在心里。

这句“对不起”像是一记重锤，狠狠敲打在乔心语的心口，她的身子陡然一僵，眼眶却慢慢涨红。她张开嘴似乎想回应乔悠然，可她终究还是狠下心，有些慌乱的握着门把，拉开门。

“父亲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乔悠然不知怎么还是将这个疑问问了出来，说完后，她便紧张的抓着浴巾，一眨不眨的盯着乔心语。

她害怕从乔心语的嘴里，听到那个恐怖的答案。

乔心语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抓着门把的手不断收紧，指尖泛着一抹苍白，乔悠然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

她静静的看着乔心语，心底却因为她此时的沉默，像是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悬崖，一直往下沉，无止境的绝望包裹着她，看不到尽头。

她多么希望，乔心语能一口否定，只要她说，她就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