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的坐着，他偏过头看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感觉到乔悠然的身子没有之前那么僵硬，眼皮也开始打架，他替她调整好座椅，戴好眼罩，用毯子将她盖的严严实实，然后低头在她冰凉的眉心落下一吻，“晚安，然然。”

很快乔悠然便睡着了，楚天歌仍然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握着她的手无声的紧了紧，“放心，你永远也不会失去我！”——

飞机降落在浦东机场时，天还未亮。

楚天歌强制性的拉着乔悠然进了餐厅，乔悠然没有食欲，用筷子胡乱的戳了戳，勉强吃了两口。

坐了一个半小时的高铁后，又倒了一趟大巴，下车时，楚天歌愣了一瞬，显然有些错愕。乔悠然知道，他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罪，从来出门都是专车，何时坐过这种喧闹的大巴车。

乔悠然抿了抿嘴，抬脚冲着马路那边走去，楚天歌人生地不熟，也赶紧追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一块灰蒙蒙的公交站牌处停下，楚天歌原本还想问她是不是到了，看到站牌后连忙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就有一辆沾满灰尘的小巴驶来，楚天歌跟着乔悠然挤上车，他一心想着给乔悠然找个空位，可乔悠然却扯着他的胳膊说：“别指望了，那些人都是坐到终点的。”

小巴一路开开停停，时不时的有人上下车，楚天歌将乔悠然护在怀里，不让她被别人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