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悠然不停地哭，像是要将这辈子受到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到了最后，她的嗓子都哭哑了，眼睛也肿成了核桃，虚弱的小脸上布满泪痕，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猫，狼狈的可怜。

隐约间，她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声音很温柔，很好听，他叫她“然然”，她很想张嘴回应一声，可是她太累了，只能勉强勾了一下唇角。

她好像又做梦了，梦里的那个人看不清长相，可是他看着她的眼神，满是疼惜。他拿着湿毛巾，轻轻擦拭着她的脸，她感觉到有清凉的液体缓缓流过，缓解了她体内的焦灼，她舒服的轻哼了声，在那片清凉离开之前，她想也没想的就伸出手，带着一丝贪婪的抓住了他。

然后，她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乔悠然想，她果然是在做梦……不然，她怎么觉得自己闻到了楚天歌身上的味道？

天歌，天歌……你当乔悠然一个人的天歌，好不好？

想着想着，她就忍不住弯起唇角，可长而卷的睫毛上，却沾满了晶莹的泪珠，天歌，你可知道，原来幸福是苦的？

而你，是遥不可及的……——

这是一个冗长而又温馨的美梦，乔悠然有点舍不得醒来，可是她的脸上时不时的，有着软绵绵的东西拂过，痒痒的，她忍不住撇了撇小嘴，耳边就传来一道低低的笑声，像是生怕吵醒她，刻意压低了声音。

这个声音是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她也不自觉的扬起唇角，学着他，压低了声音，呢喃着，“天歌。”

下一秒，她的唇便被两片柔软覆盖，温柔细致的吻着。

乔悠然一心以为是在梦里，所以她没有推开，而是抬起手臂，主动圈住了他的脖子，生涩的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