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端庄大气好教养。
然后轮到和妯娌们说体已话了。
“见过太子妃和两位皇嫂,还有寿安弟妹。”五皇子妃笑道,“以后咱们就是妯娌了,若是有什么不周之处,望几位皇嫂提点一二。”
“应该的。”太子妃冷淡地道。
莫茹笑得极为亲切,拉着她的手笑道:“早就盼着五弟妹进门了,没想到五弟妹是如此秀灵的人物,五弟能娶到你真是福气。”
五皇子妃有些羞涩,不过仍是大方地朝她笑了笑。
阿菀仍是很淡定地坐在那儿,皇长孙趴在她双膝上,正伸着小胖手要抓着她压裙子的玉佩玩,阿菀担心小孩子不懂事将玉佩塞嘴里,不得不拿一只眼睛盯着,以至于没怎么正经看那群女人们的交涉。
而她这般自然轻快的模样,也落入了五皇子妃眼里,她对阿菀笑道:“皇长孙倒是和寿安弟妹好,小孩子心灵干净,能识别出好坏,可见寿安弟妹是个和善人。”
这恭维真是让人听了舒服,阿菀再次确定了这位五皇子妃的性格,心里不禁暗暗可惜配五皇子那货真是可惜了。果然当皇帝的就是有权任性的代表,可以将人家的好女儿肆无忌惮地塞给自己的劣质品儿子。
“谢谢,我没有五皇嫂说的好啦。”阿菀故作不好意思地低头,一只手却果断地将皇长孙抢到的压裙玉佩拽走,皇长孙啊呜一口咬了上来,正好咬到她的手腕上,吓得旁边的宫女都要跳了起来。
满周岁的小包子已经长牙了,上面长了两颗牙丁,下面有四颗,等皇长孙松嘴时,阿菀手腕上那牙印儿也颇显得可笑,阿菀看后,也啊呜一口啃上了皇长孙白嫩嫩的小胖手。
小包子眼睛都瞪圆了,然后猛地笑了起来,以为阿菀在陪他玩咬手游戏=。=!
莫茹等几位皇子妃看得眉头猛跳,心说那可是太子的儿子,最宠爱的皇长孙啊,她怎么有这胆子咬下去?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孟妘,谁知道她十分淡定地坐在那儿喝茶,眼皮也没撩一下,于是便明白了,这种事情估计没少发生。
瑞王世子妃与皇长孙的关系好,他日若皇长孙平安长大成人,太子也顺利登基的话……几人心里倒抽了口气,看向正笑眯眯地和皇长孙互咬的瑞王世子妃,几个女人都觉得瑞王世子妃正在下一盘好大的棋。
等新进门的五皇子妃与妯娌们说过话后,心里对仅有的几位妯娌们皆有了个大概的印象,而让她印象最深刻的,还是瑞王世子妃这半个蹭来的妯娌,一时间真是无法将她定位,唯一能定位的是,有个名声不好但是圣眷不息的丈夫,连带着她也妻凭夫贵,无人敢小瞧她。
由于太后近来精神不好,所以五皇子妃与妯娌们只聊了会儿,大家便散了。
在离开仁寿宫时,便见太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卫烜是相携过来的,皆是来接进宫的妻子,也算是趁机见见五皇子妃。
又是一翻见礼后,彼此寒暄几句,太子便将妻儿接走了。
阿菀也被卫烜接走了,由于是在宫里,她也不说什么,朝他抿唇一笑。
卫烜握了握她的手,趁机看了眼五皇子那边,便见五皇子脸色僵硬地迎向新婚妻子,脚步是虚浮的,眼神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根本没一丝新婚该有的喜悦。倒是五皇子妃看向丈夫的眼神还算是有点新妇该有的羞涩,想来这个时候,她如同所有新婚的女子一样,对丈夫还怀抱有几分期盼的。
只是这期盼越多,失望便越大。而对于这种性烈聪慧的女子而言,纵使是一点期盼,最后发现自己被逼得几乎生无可恋后,绝对会做出世人所想象不出的大胆之事。
卫烜牵着阿菀上了宫中轿辇,并未再关注他们。
离开皇宫后,两人坐在马车里,阿菀趴在他肩头,和他小声地说着刚才在宫里的所见所闻。她已经形成了这种习惯,每次进宫,都要将自己的观察结果告诉他,让他心里好有个概念。
“我还以为你今天只顾着和皇长孙玩,什么都没注意呢。”卫烜有些吃醋地说,心里莫名地嫉妒皇长孙。
阿菀白了他一眼,“哪能啊,说得我好像没脑子一样!”然后又细声细气地对他说:“今日的五皇子妃精神气真是好呢,昨日五皇子是不是醉得被人抬进新房的?”
“应该是吧。”
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彼此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不就是没洞房滚床单呗,有些时候就是要说得这般含蓄,大家心照不宣。
“我觉得她看起来挺不错的,温婉柔和不失大气。”配五皇子真是糟蹋了,阿菀刚才也注意到五皇子脸上并没有什么喜色,连脚步都有些虚浮,也不知道是不是宿醉。
卫烜见阿菀脸上对五皇子妃略有赞赏之意,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等马车行了一段路程,阿菀突然发现并不是回瑞王府的路,不禁道:“去哪儿?”
“回公主府,去见见岳父岳母,难道你不想他们么?”卫烜在她脸上亲了口,不经意见发现她白晳柔嫩的手腕上有几点红印,将之置于手掌心,拉开衣袖一看,顿时皱起眉头,“这是怎么了?哪里伤着了?”
阿菀的皮肤被保养得极好,从未磕过碰过,全身上下连一点瑕疵也看不到,细腻滑嫩到连毛细孔也几乎看不到,还散发一种淡雅的香味——被几个宫廷嬷嬷给折腾出来的,简直是让男人爱不释手的丝绸手感。
也因为如此,所以出现点什么异样时,就很明显了。
“哦,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小心碰着哪里了吧。”阿菀很淡定地道,径自将袖子撸了下来。
卫烜狐疑地看她,这也太淡定了,淡定得让他觉得她心里是知道的,便不肯罢休,抓着她的手翻来覆去地看着,誓要找出原因来。
等到公主府时,卫烜已经找出原因了,顿时脸黑得像锅底,心里咬牙切齿地想要将那位尊贵的皇长孙拎起来打屁股。
特么的敢咬他的女人,就算是皇长孙也要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