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洋讲着电话呢,讲了没几句懿净没忍住,呛了一口,宋洋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小烈给她拍着后背。
宋洋脸上的表情颇为严肃,声音低沉:“you不好好speak,no瞎bb,I‘m膈应。”
宋洋算是最入乡随俗的代表,去过几次上中,讲话竟然能抓到真髓,说是有个客户就是凉州那边的,具体怎么发达,发达成了这样这个也不去追究,只是这人呢,没出过国,也没有从事过和这些沾边的工作,却愿意中文英文夹在一起说,有些时候发音都不准,给宋洋发信息也是这样的,宋洋一直都好奇,对方一直切换输入法累不累?
小烈怕拍懿净,自己也跟着笑了出来。
宋洋送给那两个人一记大白眼,知道什么,他这叫打开国际市场了懂吗?
他和什么样的人都能搭上线,这叫本事。
等宋洋挂了电话,懿净就说他:“其实你是凉州人吧。”
学的这样的精,她一个土生土长的人听着都觉得一点都不违和。
警察在医院也蹲了一天一夜了,根本没发现余露的影子,觉得是不是就逃窜了?
那么聪明的人,没道理就自投罗网,难道她不知道警察正在通缉她?
可B警就认为余露会出现,就像是过去他认为余露是凶手一样。
余太太已经回家了,佣人也跟了回来,不过她已经和余太太打好招呼了,说是儿子要接她回去养老,说什么养老都是骗人的,说白了都这样了,还能继续做下去吗?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太太是个那么要面子的人。
余太太觉得太阳**疼,手指按压着太阳**,她是个不肯认输的女人,从警局回来后的第二天就打扮得很是得体的出席了朋友的画展,家里哪怕一堆糟心的事情,她依旧要撑着,让别人看见她的笑容。
“你儿子是什么样的我还不清楚吗?”
余太太一开口,佣人觉得眼眶一热,她那个儿子要钱的时候出现的很及时,指望他给自己养老?
别想了。
“太太,小姐也许是冤枉的……”
余太太无奈,扯扯唇角:“我原本希望警察能给我一个说法,结果他们现在说余露杀人了,还是杀的她亲生父亲,还要杀死我,你信吗?”
佣人迟疑。
小姐有精神病这点,她也是后知道的,如果有这样的病,她觉得什么都是可能发生的,还有太太和先生瞒着不说……
“找到她,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不看到人,我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信。”
自己生的孩子,如果都不信,那就没有资格成为母亲了。
佣人进后面给余太太倒茶,就听见里面的佣人闲说话。
“小姐竟然是神经病?”
现在能知道的就都知道了,家里人都是后怕,如果余露真的发起疯来,就算是杀了她们,是不是都不用负刑事责任的?
都不太理解余太太和余先生的做法,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隐瞒?
难道你家的孩子是孩子,别人就都是路边的草吗?
余太太等的有点着急,就亲自来后面了,没有错过这些闲言碎语。
“太太她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余太太觉得头晕晕的,过去她这个家,那就是完美的,谁不羡慕她?
她是谁的外孙女?
提起来谁都要说上一句敬佩的话,那是个人物,现在呢?
“我没什么放在心上的,让他们都走吧。”
余太太就想着整件事情,说是余露的时间造假,她是开着自己的车偷停在了哪里,然后偷偷返回家中杀了她父亲,余太太越是想,越是觉得头疼,她头疼的情况最近有些厉害。
余太太让司机送自己去医院,医生打电话给她,让她来医院一趟。
“我的情况是不是不好?”
余太太问着医生,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丈夫过世,女儿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身体出现状况是能理解的。
医生一脸的严肃。
“余太太您吃的药有带来吗?”
余太太将药瓶递了过去,医生长话短说,意思就是,她的药被掉包了,虽然还是这个成分,但里面有添加其他的东西,一开始也是没有检测出来,加上当时余太太进医院,以为是吃了过敏的药物,可能是自己本人没有注意,但是现在检测结果出来了,发现了很多细小不容易被人发现的成分。
也就是说,有人想余太太死,这药她每天都要吃的,短时间之内是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吃上半年或者一年也许是两年,她会死亡,死亡的原因也查不出来是有人蓄意要谋杀她。
余太太只觉得身体发寒。
这样的手法绝对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家里的佣人谁敢?
好好的害她做什么?
那是谁?
余露吗?
她不信。
余露怎么会,自己和她讲的那些她都明白,自己想让她放弃席东烈,她不是也放弃了吗?
她那么听话。
“余太太,我们建议您报警……”
医生看着余太太急匆匆的离开,剩下的话咽了下去,他觉得这个事情很严重。
余太太开着车,她的注意力有些没办法集中,眼前出现幻影,她闭闭眼睛,努力将视线集中在前方。
警方所找到的证人,证明当天有替余露开车过隧道的那个人现在依旧在正常工作,她听说有人出钱想见她一面。
“是您要见我吗?”
她有些不确定,眼前的人貌似自己并不认识。
“你认识这个女孩子吗?”
女人看着余太太拿出来的照片,谨慎的盯着她看:“你是谁?”
“我是她的母亲,我只是想知道当时发生的事情。”
余太太递过去一个牛皮纸袋,女人看看那牛皮纸袋,慢慢的说着,她是几点在什么地方开车上路的,照片里的女孩子都交代她做了一些什么,其余的她都不知道。
“你见到我女儿的时候,她有没有令你印象特别深刻的地方?”
女人摇摇头,然后拿过来牛皮纸袋,她已经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走了没有几步,她又返身回来,站在余太太的眼前。
“我当时录口供警察问我,她当天是否有佩戴十个戒指。”
余太太深思。
余露是很喜欢戴那十个指环,有时候是一根手指头一个,有时候会叠戴,那东西她都不离身的,可是这个和案子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