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上回荡着清脆的声音,在这一刻满朝重臣仿佛都成了背景板,他们身上穿着的高冠博带没有了颜色,即便坐在龙椅上的孝穆皇帝也仿佛被萧琳夺去了所有的光彩。
清理的女郎身上隐约有着暖阳般的光彩。
孝穆皇帝头越发的疼了,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有一阵阵酥麻之感,眼前重影更重,这回不仅是两个重影,重影慢慢的变成三个,四个,孝穆皇帝使劲的揉了揉眼睛,重影还是存在的。
面对萧琳的责问,孝穆皇帝嘴唇蠕动回答不出编辑的话,回想以前做过的事情,他也无法理直气壮,一切事情的开端是从唐霓开始的,也是因为唐霓局面逐渐的失去了控制,如果他不曾用平妻侮辱士族,士族就不会团结一致,原本南北士族的矛盾挺大的,顶级士族和此等士族的矛盾一样不小。
因为他赏赐给祁阳侯平妻,士族之间的矛盾竟然被压下了,最可怕得是三清道统世俗势力有了掌控在萧菀手中,而萧菀的女儿萧琳---今日看来也需要重视起来了。
孝穆皇帝手攥紧了龙椅的扶手,眼底隐现红光,上天还会给他重视萧琳的机会吗?他感觉道生命气息的流失,难道司徒贵妃的诅咒生效了?
萧琳看到孝穆皇帝的痛苦以及苍白的脸色,他的病更重了,本来他应该很值得同情,陛下有野心,有抱负,坐在皇位上的人不希望成为傀儡一样,这一点萧琳理解,然眼下他们是敌人甚是是不死不休的敌
萧琳接续责问:“臣六问陛下,手足之情同贪恋美色,哪一个更重要?先帝的吝太子妃入宫为嫔陛下晚上不做噩梦么?诛杀先帝王爷,纳获罪王爷的女子入后宫,陛下可有脸面去见先帝?难道说别人的女人或者妻子就是好的?”
避开了玉嫔·萧琳愿意秦王受到额外的侮辱,萧琳平淡的说道;“怕不是陛下认为别人的妻子好,而是陛下不够自信!您是不是在他们身上找寻欺压兄弟的快感?在她们身上证明您是先帝最好的一个儿子?您用力必然不小,所以她们入宫没有几年就香消玉殒了。陛下·臣多问一句,**违背纲常的感觉可好?”
“住嘴!”孝穆皇帝脸上彻底的挂不住了,捂着被刺痛灼伤的胸口,道:“你一个未出个的女郎在金殿上责问朕后宫之事儿不害臊。”
“臣以为再没有比在金殿上更好的地方了。“萧琳淡淡笑着,漆黑的眼里看不到任何的嘲弄,仿佛君纳臣妻,兄纳弟媳**的事儿同探讨诗词一样的神圣·”陛下既然敢做,还怕人议论么?金殿之上聚集着大夏最有才学最有名望,出身最尊贵的大臣,臣代获罪的王爷们问陛下一句,以妻子赎罪可好?陛下可曾当他们为兄弟?”
太阳穴一蹦一蹦的疼痛,孝穆皇帝此时不是脸色似淤血一般的通红,激动压迫了理智,当激动占据子了整个思维的时候·孝穆皇帝食指点着萧琳,“骚媚入骨¨。你这般轻浮的女郎,朕怀疑是不是你勾引的太子!男欢女爱·若是你不知羞耻的话,太子中了你的算计也不奇怪。”
“陛下,一定要用这样没品儿的话侮辱臣出气么?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萧琳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恼怒,失望的摇头:“但凡君子和马宁军都不会说出这话,当日在东宫的事情,您不知?用不用请人再给您说一遍?“
”东宫长使何在?”萧琳不等孝穆皇帝发话,直接说道:“事关臣的名节,关乎秦王世子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是谋害储君,请东宫长使将当时的情况再说一遍。”
“臣复议。”司徒广跪直了身体·朗声道:“臣以为将事情弄明白为好。”
“臣复议。”
“臣赞同。”
士族出身的官员们全部表示赞同。
环顾四周,孝穆皇帝感觉到孤立无援,十几年的谋划眼下还是士族威压皇帝这比太子被李炫奕废了还让孝穆皇帝难过,扶着扶手,“你不要脸面,朕还要脸面·朕的太子还要名声脸面。
“臣以为太子殿下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早就不要脸面了。”萧琳眸色清冷了许多,原先眸底的点点笑意失去踪影,“臣从不妄自菲薄,然有已经有太子妃的太子殿下,哪一点值得臣仰慕行勾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