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叔把铁门关上,把他一直送到门口才又折身回去,站在江珊珊的牢门前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铁门。
江珊珊惊恐地道:“你要做什么?”
盖叔不言不语,冲上去抓住她就是一阵乱摸乱啃,江珊珊被熏得吐了出来,她想杀了这个怪物,但她就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她只能眼睁睁地等着盖叔停下来。然后在盖叔递过去纸笔之后,都不用威胁,疯了似地开始绘制床弩图。
宇文佑出了秘道,面无表情地要了热水把自己彻底清洗了一遍,犹还觉得不够放心,举起那双摸过江珊珊的手嗅了又嗅,再次洗涮了两遍才觉得干净了。
他回到卧房,乌孙郡主已经醒过来了,她坐在床上安静地看着他,令他无端一阵心虚,他朝乌孙郡主一笑:“吵着你了?觉得不舒服,所以去厢房独自静了静。”
乌孙郡主不敢说自己曾经去厢房看过,他当时并不在里面,只能顺着他的话头低声道:“下次若是不舒服就喊我吧。我是你的妻子,应该照顾你的。”
“好。”宇文佑轻轻将手放在乌孙郡主的肩头上,低声道:“我的境况不大好,你跟着我会吃苦受累。但你对我好,我不会忘记的。你安安心心的和我过日子,我不会叫你吃亏。”
乌孙郡主终于等到他这句话,十分难过,同时又觉得他那句不会叫她吃亏十分怪异。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默默地流泪,低声道:“我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依靠。”
宇文佑起了一丝恻隐之心,帮她把眼泪擦干,拥她入怀,低声道:“给我生个儿子吧。我会很心疼他的。”
说完这话,他觉得他的心死了。也许是在傅明珠和宇文初成亲的那天就死了,也许是在知道傅明珠怀孕之后才死的,也许是在答应迎娶乌孙郡主的那一天死的,也许是在新婚那天夜里死去的。反正都一样,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东方亮起一丝鱼肚白,大红喜帐里的两个人不知疲倦地翻滚着,因为他们的婚姻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纽带维系,他们必须尽早生出一个孩子来,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行,只要是他们俩的就成。
许久,宇文佑终于停了下来,他冷静地把一块帕子递给娇羞的乌孙郡主,起身下床喝水,不忘体贴地问一声:“你喝水么?”
乌孙郡主害羞地点点头。
宇文佑拿起一只精工细作的紫杉木杯子,从紫杉木壶里倒了一杯水给她:“这是好东西,用它来喝水,百病不生,是皇父很早以前就留下来给我的呢,你试试。”
乌孙郡主把水一口气喝干,反复打量着紫杉木杯子,心里充满了喜悦:“你的皇父对你可真好啊。”
若是皇父还活着……他到底是辜负了皇父的期许,宇文佑有些黯然,随即一笑:“你等着,我会对我们的孩子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