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已经下定决心，忘记苏瑶，只要看着她幸福就好，可是却忘了，有些习惯，早已融入到骨髓里，怎么都戒不掉。

就像现在，他看着苏瑶迷迷糊糊的样子，就会下意识的开口，叮嘱她慢慢喝汤。

顾盼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秦轩，仍旧是俊逸儒雅的男子，他还是细心的察觉到，秦轩憔悴了许多。

如果换成是他，苏瑶最后选择的是秦轩，他估计会比他更糟糕。

包间里沉默的可怕，只能听到筷子碰到餐具的声音，苏瑶闷闷的吃着菜，心里缓缓的滑过一阵苦涩。

秦轩教会了她很多，也包容了她很多，明明知道她从未爱过他，却心甘情愿的纵容着她。

苏瑶放下筷子，偏头看向一旁安静的秦轩，轻轻开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像最初那般，“轩少爷，谢谢你。”

她是真心实意的想和秦轩说一句感谢，希望下一次见面时，他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她更希望秦轩能早点遇到他的另一半。

秦轩握着红酒杯的手微微颤抖，褐色的液体滑过杯沿，再缓缓流淌而下，他知道，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并不是输给顾盼，也不是输给时间。

他只是输给了苏瑶……

“瑶瑶，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秦轩强制性的压下心底，几欲翻涌而出的苦涩，仰头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望着苏瑶的目光含着一抹沉痛。

她说谢谢你，秦轩，这一切真的结束了。

从鑫悦大门出来时，顾盼替苏瑶整理了下围巾，秦轩站在他们不远处，冷风吹起他的衣角，看到苏瑶挽着顾盼的手臂，眼神闪了闪，又平静的转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