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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幸福永远(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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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最直的天山派掌门人上前一步大声道:“终南掌门何须多礼?正如掌门刚刚所说,天下事,本应天下人当!我天山派从无畏缩怕事之辈,那什么狗屁的世界玄门大会,道爷我早就看不顺眼了!此事必要算我天山派一份!”

正一门、茅山派、鬼谷派、端木家等都立刻响应,整个大厅里立时所有人都慷慨激昂地表态,气氛热烈至极。门口原本侍立着的任夔嘴角微勾悄然退出,来到旁边安静的一间耳房,拨通了一个电话。

“成了,明天把人带回来吧!”

……

华夏东南海关,两拨形貌特别的入境团队偶然相遇,各自眯起了眼睛。下一刻,两个鹤立鸡群的青年男子相视一笑,彼此相向迈开了脚步,然后握手,寒暄。

彬彬有礼、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微笑:“科波菲尔先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好巧!”

金发蓝眼、瘦瘦高高的男子同样露出天使般的笑容:“真的很巧!我们也没想到能在华夏海关遇上川腾先生!”

“科波菲尔先生来华夏旅游还是办事?”

“有点儿小事,顺带游览华夏风光。川腾先生呢?”

“我也一样!”

两人礼貌地相互问候和试探,彼此得到了能得到的微少信息,微笑告别。

奥古斯都挨着凯撒?科波菲尔挑了挑眉:“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也来了?会不会跟昆图斯?赛科斯塔那帮人有关系?”

凯撒看了一眼自己的队伍,在心里衡量了一下日本队伍的实力,摇摇头:“还不知道,不过你最好还是留意一点。华夏这边是佛教和道教的地盘,天主教的势力太小,在这边动手本来就不方便,最好能悄悄地解决掉我们的事,不要树立太多的敌人!”

而另一边,小香奈美子也在皱眉问川腾千岗:“他们怎么会这么巧也在这个时候来这里?”

川腾千岗镜片下的目光微闪:“还不清楚。但应该不是华夏方面邀请的。我看他们也是搞不清楚我们为什么来的样子,应该并不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

“那就好。”小香奈美子微微松了口气,手指轻轻拂过胸口项链上的一个坠子,“这一趟我们一定要少惹是非,安全是第一重要的。”

……

衣小虫载着任曦和李清波来到原城那处终南名下清幽的小道场。道场值守的道士接到了任夔的电话,已经准备好了房间安排三人休息。因为任夔说的是任曦夫妇,因此房间只准备了两间。任曦和李清波颇为尴尬地说要三间,也不好去看人家诧异的眼光,齐齐绷着脸转换话题转身跟衣小虫说话:“不说要去接人吗?”

衣小虫瞧他们一眼:“休息吧,人还没来。”说着转身自己先进了房间。

衣小虫没再叫岳父岳母,任曦和李清波心里也暗自松快了些,没再敢彼此相看,含糊道别了一声各自进了自己房间。

这一夜,窗外明月皎皎,近邻的三间屋子里却是无人入眠。

李清波本就是清脆爽朗的性子,和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坐起身来,也不管什么了,轻声传音到隔壁:“任曦,你睡了吗?”

隔壁传来低低“嗯”的一声。李清波眼睛一红,委屈地撇了嘴。睡了还答应?这是不想跟她说话的意思?

但心里也是明白任曦也是心里跟她一样乱,所以才不知道说什么,那份恼就散了,轻声再传音道:“任曦,你过来,我们聊聊。”听着隔壁没声儿,李清波忍不住又红了眼,吸了口气轻声委屈地道:“我睡不着。你屋子和他隔壁,你到我屋里来,我们说说话!”

任曦本就是撑着,自己心里也一团乱,听到她委屈的声音,越发不忍,心里还在挣扎,人已经推门走了出去。

李清波开门等着他,等他进来,轻轻地掩上门,随手布了个隔音结界,红着眼睛一句话不说就抱住了任曦。

任曦顿时全身僵硬。两人一路同行笑闹,彼此知心之后也曾在山间水岸携手同行,或借着种种因由轻轻短短地相拥,但这样深夜同处一室扎扎实实地抱在一起,记忆里还是首次。眼前自己倾心的女子娇软委屈地扑在自己怀里,脑子里又本来就正盘旋着两人可能已经成夫妻之实并且孩子都有了,任曦顿时就有些受不住。但到底顾忌着“女婿”还隔一个房间在这里,只能强自压下心头的纷乱和波涛,声音微哑地轻轻拍拍李清波的肩膀,示意她起来:“清波,隔壁还有人……起来说话。”

李清波心情难过,脑袋埋在任曦宽阔的胸膛上,抱着他劲窄的腰不撒手:“任曦,你想过娶我吗?”

任曦心头一颤,僵直垂在身侧的手臂忍不住抬起轻轻地环住李清波的腰背,低低沙哑地道:“梦里梦到过。”

李清波心里一甜,那种说不出的难过好受了许多,舒了一口气,伏在他的胸膛上弱弱软软地问:“他说的话,你信吗?”

任曦没吭声。

李清波也没指望他给她答案。相处已经很有些日子,任曦的性格她多少也知道几分。锐利时他是极锐利的,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个称职而优秀的掌门大弟子,聪慧而又沉稳,像一座雪山永远晶莹洁白而又巍然不动。

所以两人的相处,说起来一直都是她说笑玩闹,而他只是拿着一双清朗含蓄的眼睛始终那么宽容含笑地看着她、不言不语地陪着她,打架时给她掠阵,露宿时为她守夜,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一步步地走进了她的心里。

她伏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里的话自然而然就彷如泉水般流淌了出来,真情所致,呢喃低语,如泣如诉。

“我信我们最后会在一起,可是我不愿意信那些苦楚和分离,更不愿意相信我们那些年华竟然都已经过去了!我明明刚刚开始期待跟你有一辈子甜美的日子、有一个幸福的家。可是怎么的,忽然就说那些全都已经过去了呢?这就像是一颗糖,我才刚刚尝到里面最美味的包芯的一丁点儿滋味,忽然就出来一个人把糖变没了,给我说我已经吃过了,现在我要做的是把桌子上沾染的那些糖渍收拾干净!”

“任曦,我不甘心!凭什么啊?我明明都还没有吃到!你知道我心里有多委屈吗……”

任曦抱着她的双臂心疼地紧了紧。他怎么能不知道?他的心情,跟她有什么不同?那个叫衣小虫的据说是他女婿的几乎完美的青年男子,他为什么会对他生出不可名状的排斥?说白了,不也是因为他打破了他原本正美好着的所有憧憬和幻想?

不是不能信,而是不肯、不愿!

而此时,隔了一间房的衣小虫仰面靠着被子躺在床上,双臂枕在脑后,看着窗外的月亮也是完全没有睡意。

已经让手下盯着最近所有相关的航班了,没有她的消息。他清清冷冷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那**而亮的月亮,心里不由得就想起那时候在沙漠上,他抱着她在车顶坐过一夜的情景来。

那时候的她才十六,娇嫩新鲜得像个刚刚红了个尖儿的酸甜的水蜜桃,鲜艳艳、水灵灵、脆生生的。那时她总是那样不服气地瞪着看他,却又总是很好笑地刚好犯在他手里。那晚她撑不住累睡在了他怀里,而他却抱着她香香软软的身子,忍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不是太强烈却总是会自己冒出来的某种**看了她一夜。

很想亲她。

他最后要她的那个晚上,月亮似乎也是分外不同的,但他不太记得了。他只清楚地记得那天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寸肌肤和每一声难耐的**,以及那种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幸福、两人身心一体、完全交融的美妙感觉!

想到这里,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他和她体质特殊,从精神到**、从血脉到修行又是那样契合,他们深情而炽烈的**情中,两人有着常人无法想象也无法做到的深浓情事,那样的愉悦和满足,这世上再无人能给,只有彼此!

脑海中不觉浮现出她回来后成为蓝小草时的样子。她变回了当初第一次把自己给他时的模样,娇嫩而又水灵,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给他的感觉那样奇异,仿佛时光回流,回到了她正等待着他的采撷的那个时刻。那种鲜嫩的刺激和以往深刻情浓的记忆一起涌上来,几乎在一眼之间就撩拨起他埋藏在骨血最深处的**。

脑海里的影像就此定格不动,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拿起、打开、调出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名字。他忽然再也忍不住,很想立刻就听到她的声音!

蓝小草搂着糯米团子正睡得香,枕边的手机嗡嗡地震动了起来。睡意正浓的蓝草心闭着眼睛摸到手机,凭感觉按下接听键,鼻音浓浓地咕哝:“小凤,不要这么早赶路啦,人家还没睡醒!”说完手机一丢,连挂机都忘了按,翻个身又睡了。

她这一翻身,本来搂在怀里的糯米团子就变成了趴在她背后,没了妈妈柔软馨香的怀抱,顿时不满地哼哼起来:“妈妈你转过来!转过来啦!不要背对着团子。妈妈抱……”

蓝小草正困倦着,嘀咕了两声又翻了个身重新将小家伙搂进怀里,迷迷糊糊拍着他的背哄着:“好啦好啦快点睡吧,睡醒了你凤姨还要带我们继续飞呢。”

团子软软的小身子往妈妈怀里又靠了靠,也是睡得朦朦胧胧的:“飞哪里去啊?凤姨不是说我们已经到家了吗?”

蓝小草睡意重重袭来,语声越来越低:“还没啦,那家伙跑去原城了,还有一点点路程……”

萌萌哒母子俩睡了,凤小稚的手机开始疯狂地振铃。某鸟睁开一只眼抓起手机瞧瞧,不理。手机持续振铃,某鸟持续不理。

让你得到姐姐的消息不告诉我!我也不要告诉你!急死你!急死你!

滴滴滴,短信响。某鸟眼珠转了转,想了想,打开:“打过来!否则我立刻把苏黎和别的女人扒光了灌了药关在一起!”

我擦!谁说最毒妇人心来着?明明是最毒不过天龙青!凤小稚咬牙利索地拨打电话,电话接通的第一瞬间开口就骂:“卑鄙无耻王八蛋!”

大提琴的声音沉冷淡定得让人脊背生寒:“加一个女人!”

凤小稚气得跌过去了!世上有这么混蛋不讲理的人吗?就算苏黎跟他实际上平起平坐不算他的上司,多少还算是兄弟吧?她也还算是他小姨子吧?这人得有多重色轻天下才能这么淡定地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啊啊啊!

但是该死的,她还是闭嘴了,因为深知这人把她姐姐看得有多重的某鸟实在不敢赌衣小虫不会真的那么做!为了她姐,这家伙灭了这整个天下都有可能,小姨子和兄弟算个鸟!(好吧她本来就是个鸟!)

连天龙会的king都管不住的某傲娇鸟人硬生生压住一肚子的憋屈,努力地平抑语气:“姐夫!”

“地址!”

“安城某某区某某别墅。”

“去把糯米团子抱出来,带他到原城,交给他外公外婆!”

“那不行!我不能把我姐一个人扔在这里!”

“再啰嗦,再加十个女人!”

“你这个……我擦!我现在就去!”

很快,夜空中便有两道无光的流星相向而过。一道迅疾如风,一道暴怒如火。

蓝小草美美地睡到自然醒,翻了个身去摸怀里的小包子。摸了几下都摸了个空,猛地一下坐起来惊呼一声:“团子!”

“小稚带他去找他爷爷奶奶了。”大提琴般的音色沉缓地从窗边飘来。蓝小草惊讶地看过去,就见一道逆光的芝兰玉树般地身影,带着一圈光晕朦朦胧胧地朝自己走来。

惊呆了的某姑娘微微张着嘴,瞪着眼看着这个声音无比迷人而体型怎么看怎么熟悉的人慢慢地走过来,第一个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喃喃地喊了声:“阿黑?”

“是我。”他来到她床边坐下,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深邃幽黑的眸子碎开漫天星光看着她,“想我了吗?”

蓝姑娘已经快要傻掉了,眼前这个人,美得惨绝人寰、难描难画,骨子里的气质如冰山凌烈,却对她散发出无可抵挡的热度和温柔,像一整个才阳光下七彩耀眼的冰山,冰冷而又鲜艳、坚硬而又璀璨,一下子就扎进了人的心里去,再也拔不出来!

心跳得快要死掉了!比上次还难受,也比上次还想哭!

不想去想为什么心跳得要死她还这样地高兴,也不想去想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看着他,只觉得全世界都在她眼前消失了,只有他在!

他轻手轻脚地托起她的下巴,她娇嫩的面容、清澈明媚的带水双眸、玉脂样的肌肤和那在灵魂深处诱惑着他的鲜美红唇那样近那样近地就在眼前。他的声音不觉就哑了,更轻更柔地追问:“想我了吗?”

这样蛊惑的动作、语气和表情生生地要了脑子一片空白的傻姑娘的命。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一声“唔”先出口,然后他就吻上了她,还是因为他的吻所以她“唔”了一声。总之,她只来得及“唔”了一声,而他再也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他的吻只保持了短短的克制便凶猛起来,带着不知压抑了多久的渴望和仿佛要把她给拆吃入腹的狞恶,狠狠地吞噬着她的唇舌、思维、理智和一切!

他火烫的唇又离开她的唇急迫地沿着她的肌肤向下游移,她在浑身瘫软中昏头昏脑地隐约听到他的呜咽,像是一只动情到了极处的兽。

理智完全离开他们而去,只有年轻的躯体顺从着骨髓深处的渴望,在无边无际的本能的浪涛中汹涌沉浮……

他一遍一遍地要她,像一只压抑已久的不知餮足的怪兽。她身不由己地随着他在蚀骨**的**中辗转起伏,中间间或的几次清醒都被他一次次温柔深情的**抚和亲吻消融。直到身体再也不能承受这激烈而持久的欢歌,她才软在他的怀里,筋疲力尽地由着他抱着自己迈进盛满热水的浴池,轻柔细腻地擦洗着自己的身体。

她和他的眼都浸染着说不出的如丝**,哪怕彼此一望,也**蚀骨。她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忍着满脸羞红闭着眼睛问他:“你……你到底是……”

“嗯?”他目光柔柔暗暗,唇角含着满足的笑意,一边轻柔地搓洗着手中柔若无骨的身子,一边轻声回她。嗓音却沙哑,饱含着某种说不出的味道。

某姑娘立刻连耳根子都红了!闭上眼睛是可以不看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可是眼睛一闭上,听觉和触觉就更灵敏了好吗?她原来要说什么?她要问什么的来着?

放下手却慌乱地扭过头,脸红到脖颈子上的姑娘在某人也不知是清洗还是挑逗的**中呼吸急促、语气娇软无力:“我……我听凤小稚说,你的夫人……那个,很多事……我……”

“刚刚跟我在一起,你喜欢吗?”他眸子一深,轻轻柔柔地打断她本就凌乱的思绪,将已经清洗得干净滑腻的身子搂在怀里跟自己再度紧贴在一起,“我们那样的时候,除了欢喜,你还有精力想其它吗?”

他极度温柔地吻她,从额头到眉眼,从脸颊到唇角。“蓝,我知道你没想。我也没想。跟你在一起,我只有极度的欢喜、极度的满足,全世界都可以不要,我的心里只能盛下一个你!”

“你是在告诉我,既然已经欢喜,就不要给自己自寻烦恼吗?”她在他极致温柔的亲吻中心中渐渐安静,思绪和心情渐渐回归安然平稳,麋鹿般水光**的温柔眼眸中少了几许媚眼如丝,多了几份清醒和宁静。

“可是我没有想要自寻烦恼啊!其实我只是想问你:如果……如果……”她被他搂在怀里,咬着唇,却又大胆地看着他,唇齿的胆怯和目光的勇敢混合出一种特别的风情,看得某人心中一动,眼看又要蠢蠢欲动起来,才吐出要说的话:“如果……我一天都不想等,从现在起就直接换上她的身份,顶替她跟你生活在一起,可不可以呢?”

衣小虫怔住,一动不动地呆看着她好久,突然一把抱住她紧紧地揉进怀里,仰面朝天笑得喘不过气来:“哈哈哈哈……蓝,我的夫人,我的蓝!我太笨了!真的是太笨了!果然我家夫人才是天上地下最聪明的人!贼老天,我就知道,你困不住我家英明睿智的好夫人!”

早知道这样,他还费心安排做那一整套“蓝小草”的身份证件和银行信息什么的干毛啊!他家的小女人就算是失忆了,也从没有忘记要做回他的**人,做回自己——蓝草心!

原本衣小虫还一直担心蓝小草怀疑自己就是蓝草心,并因此设下重重障碍,不让蓝小草接触到原来的一切。然而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家聪明的夫人从一开始就在潜意识中设置好了最佳的选择:失忆后她不是要疑心自己是蓝草心,而是反其道而行之,要一头撞进蓝草心这个真实身份中去,主动去“冒充”蓝草心!

她与原来太多相同但又有明显不同,而人心总是充满了辩证的怀疑。如果她宣告自己是假的,人们就会关注那些太过于巧合的因素,力求去证明她是真的。而如果她宣告自己是真的,那人们就会关注那些明显不符合的因素,力证她是假的!

假作真时真亦假,就好像他衣小虫曾经的那个司徒青的身份,到了最后竟然是替身完全承接了过去,谁算是假,谁算是真?谁又才是那个润泽集团的继承人司徒青呢?

心情开怀无比的某青给了胆大包天的蓝姑娘一个火辣辣的热吻,笑意盈然地搂着光不溜溜的姑娘宣布:“夫人,欢迎你迷途知返,回到我的身边来!”

实际上半点都没有恢复记忆的某姑娘红着一张俏脸儿,水汪汪的大眼睛亮亮地眨着,娇羞而又勇敢地给了他一个回吻,撒谎连个草稿都不带打:“嗯哼!本夫人虽然是千辛万苦地回来了,但天门之上种种艰难,记忆和巫力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损失。所以,如果本夫人跟原来有什么不同之处,那个,必须理解!”说完自己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这样装得像吗?”

衣小虫眼中的笑意凝了凝,下一刻慢慢散开:“像!像极了!”

假作真时真亦假,那么真做假时假亦真!蓝,你无意中撒的小谎,莫非就是当时真正的真相?

……

夜幕低垂,东南沿海的一处四周全是乱坟岗的腐烂破败的滩头静悄悄地驶来了一艘并不显眼的旧船。旧船在破破烂烂的滩头刚刚停稳,船上就传出一种古怪阴森的低幽语声。

那声音听不太清是那种语言,但绝对不是华夏本国语言,调子很怪,发音的部位听起来也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部位,但整体听起来却又有种鬼歌或者咏叹调的味道,让人恨不能整个后背都生出毛来。

就在这种阴森古怪的声调中,四周所有的乱坟岗都开始出现窸窸窣窣的泥土翻动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渐渐汇聚成“哗啦哗啦”泥土石块翻动的声音,空气中开始出现一种奇怪的腐尸味道,有轻有重,渐渐地充斥了整个滩涂。

如果有玄门众人此刻从附近走过,必然会大吃一惊地发现:这处风水上原本就是极阴之地的腐烂滩涂,此刻竟是阴风阵阵、鬼哭狼嚎,如地狱一般!

乱坟岗中的坟头渐渐地坍塌殆尽,有一个个什么东西从哗啦作响的泥土中僵硬地爬了出来。天空中黑云蔽月,漆黑的滩涂中渐渐直立起密密麻麻僵直的四肢形体的东西,有的挂着满身腐烂的血肉,有的只剩了一副冒着磷火的森森骨架,像是一大片牵线木偶,动作僵硬地保持着古怪的平衡,循着一种奇怪的规律慢慢移动着脚步。

一个巨大的漆黑的七芒星渐渐地随着那古怪的声音出现在整个滩涂上。然后所有的僵尸像是受到了召唤一般,向着七芒星中特定的方位走去。

僵尸群本来极多,然而那个并没有实质的七芒星却像是一张永不知足的漆黑的血盆大口,竟是将所有走入七芒星中一定位置的僵尸都吸收了。随着僵尸不断从地底里爬出来,又不断地走入七芒星阵中被吸收,漆黑的七芒星逐渐散发出一种诡谲的黑光,竟像是威压般地让所有正在爬出和正在聚拢来的僵尸更进一步加快了脚步。

这诡异的场景持续了很短的时间,整个乱坟岗不知多少年累积的尸体就全部被那漆黑发亮的七芒星吸收殆尽。而此时,七芒星的面积已经比刚开始的时候扩大了整整一倍,向着地底一沉,隐没不见!

高空中,一老一小两道身影从远处赶来,疑惑地停住。老者道:“奇怪,刚刚明明就是这个地方阴毒戾气冲天,绝对是有阴恶大事发生,怎么这么一会儿工夫就一点儿阴气都没了?无音,把巴兰放出来看看。”

小的那个脆生生道:“是,师父!”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茅山派昙矶师太和她的**徒茅无音。

话说头天终南子郑重邀请各大门派的天下知名散修到终南山共商聚九鼎、抗恶神的大事,茅山派也是其中相当重要的一个名门大派。会上,苗疆木绿花和特邀前来的国家方面的代表党正和吴湛分别拿出了巫鼎和召唤鼎,向大家展示了九鼎大概是个什么样子,之前所说的隐隐争鸣又是什么样的状况。之后,前期负责秘密守护其它六鼎的门派负责人也用各自不同的法术向大家展示了六鼎的状况,并讲解了目前所知的六鼎的大致特性。

根据目前已知的八鼎的情况,与会高僧大能再三讨论斟酌,最后一致认为剩下的第九鼎应该是一尊纯正至阴的阴鼎。然而之前那么多年,玄门协会早已把整个华夏至阴至阳之地都找了个遍,却并没有找寻到这只阴鼎的踪迹。

道门虽然都以阴阳之术为根本术数,但论起阴魂煞鬼,毫无疑问地以茅山为最。茅山派也的确没有让大家失望,在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提出了阴脉的猜想。

按照这个猜想,大地之上万千阴阳之地应该都是地球的末梢,如果把整个地球看做是一个阴阳球,那么阴极和阳极为根,从中生出一片茂密的森林,所谓至阴至阳之地也不过是森林中某棵树枝蔓最后的尖梢罢了。只不过不同的枝干上养出的鼎,摘下来放在别的树上,可就不一定合用了。

华夏九鼎既然其它八鼎被寻找到时并不都在华夏境内,很可能这阴鼎也是流落海外,没有回归。这就像是果子离开了自己的土壤,难以发芽和生长。这从连山鼎和召唤鼎的经历就不难看出来,九鼎离开了华夏之后是难以发动的,需要有传承者的特殊血脉才可以。而在华夏境内则没有这么严格的限制,只要掌握了一定的方法,修为足够的人都能发动它们,只是效果不同罢了。

因此,就可以这样合理地推论:阴鼎这么多年没有丝毫消息,华夏境内也是遍寻不着,说明它很可能落到了海外,并且没有发动过。因为文物古董界也找过,完全没有线索,所以基本可以判定它是落在了某个玄门势力手中。国外玄门势力把持着这么一件东西,却这么多年没发动,不可能是出于**惜,只能是因为无法发动。但研究它、琢磨它是一定的。知道它是出自华夏玄门的古器也是一定的。

试想,一件拿着好多年都没有任何反应的宝贝,最近忽然自动产生了一些他们所不能解释的异动,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要么,担心华夏人找了过来,发动了这东西来对付他们。要么,是猜到华夏那边出了什么状况,引动了阴鼎的反应。

如果是前者,他们当然不会因此就丢弃或者毁了这个宝贝,只会千方百计地避开人们的视线把阴鼎转移,同时抓紧机会研究。如果是后者,他们很可能认为阴鼎背后埋藏着更珍贵的宝藏或者更大的秘密。

而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他们最有可能带着阴鼎去哪儿?——当然是华夏!因为只有回到阴鼎的故乡,才有可能解开阴鼎中到底埋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因此,茅山派的猜想就是:阴鼎应该是最近几天才回到国内。所有人不需要去遍天下盲目地寻找,只要在看守好其它八鼎的同时遍寻国内阴地,应该就能发现它的踪迹!

茅山派的意见获得了大家的认可,于是,会后,整个华夏的玄门弟子们在师门的率领下迅速地行动了起来。而最靠近国境最有可能出现目标的几处,更是由茅山派亲自坐镇巡查。

阴鼎的研究和发动都不可能是在白天阳气聚集之时,同时白天众目睽睽,大家也不好明晃晃地在空中御器飞行,因此所有人基本上都是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晚上。而今晚,对附近的这条阴脉上负责巡查的正是昙矶师太和茅无音。

茅无音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秀丽的少女,经过几年的恢复和众多劫难磋磨,修为和心性也早已不是当年吴下阿蒙。昙矶师太吩咐,她清脆地答应一声,一翻手祭出了自己的法钟,指尖从钟上一抚,清唤一声:“巴兰!”

一个妖娆美丽、长发异服的女子身影出现,双手合十在胸前弯腰恭敬地向茅无音行礼:“巴兰在!”不正是当年蓝草心从药山的前身鬼园中拿出来养成的那只千年女鬼、唐朝王爷的印度舞姬巴兰?

茅无音对巴兰的态度很亲和:“巴兰,有件事辛苦你!刚刚这附近有阴戾之气冲天,可是等我和师父发现之后赶来,这那些阴戾之气却一点儿也找不到了!你能不能帮我们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我们没发现的异常情况?你不需要做太多,能指个方向我们去找,就可以了。”

巴兰恭敬地答应一声,身影一闪向下飘去。然而刚刚飘下去不远便一声惊叫,拼死了一头冲进了无音手中的法钟里,只惊恐的声音尖声从法钟里传出来:“啊!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无音吓了一跳,昙矶师太厉眉一竖喝道:“什么好可怕?把话说清楚了!”然而法钟里巴兰却是呜呜咽咽,然后干脆打死都既不肯出来,也不吭声了。

昙矶师太怒道:“早知道还不如炼了她!关键时刻如此不顶事!”

茅无音赶忙劝师父:“不是这样的!巴兰一直都很努力很听我的话,您也知道她本性真的不坏,而且跟了我以后帮了我多少忙!这次一定是真的有十分恐怖的东西吓到了她,她才会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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