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长孙志的心中,宝藏似乎离他渐渐远了,他满心担忧的是云歌。长孙启为何带走云歌?难道长孙启想将宝藏据为己有?或是他猜到墓里有什么,所以有备无患的将云歌带在身边?长孙志的脑子很乱,身前身后都是属下们粗~重的喘~息声和惊呼声,这让他无法凝神细想……不管如何,他也一定要将云歌安全救出。他老了,便是死在这里,也是咎由自取。
所谓种善因,得善果,他即种了恶因,终得恶果也是合该。可是云歌不该身殒在此……
她是个善良的姑娘,一路都护着她的属下。
所以那些属下也忠心护她。这便是善有善报……见沿途的血渍,她的眼中总是盈满哀伤,这样善良的性子也许是诸葛翊会爱上她的原因吧……
想到诸葛翊,长孙志心神突然一凛。
是啊,他怎么竟然将这人忘记了,当初他曾与他在锦阳城外一晤,那时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的请求。那样一个高高在的人,自然是一诺千金的,他既然不允云歌出府。那云歌是如何出府的?
便是偷溜出来,诸葛翊发现她不见了,难道不会寻吗?
还有云歌带在身边的暗卫,几乎各个以一敌十……这样的人手自然是承元府训练出来的。可他们对云歌,几乎可以称为以命相护……
云歌入府不过短短几年,而且还曾中途离府,那些护卫凭什么这般待她,仅是因她待人亲厚吗?
长孙志本能的觉得他似乎遗漏了什么……
“主子,前面发现一间石室。”行在前面探路的属下道,长孙志敛回心绪,步入石室……
……
焰烁等人进洞后,并没有着急的慌乱去寻云歌的踪迹。
他们几人先是聚在一起,商量着一个让他们难以断定的事情……
那便是长孙启到底是谁?
是敌是友?几人说来说去,也无法确定……若是敌,为何对他们手下留情,若是友?为何一路针锋相对。最重要的是,自家夫人落到他手中,到底有没有危险?
几人说话时,焰炔始终沉默着,这很不附和焰炔的性子,他是那种没事殾能找事开口不停说东说西的人。可是此时却一反常态的闭口不言,最终,焰烁撞了撞焰炔的手臂。
“阿炔,你有心事?”焰炔拧着眉,一脸的犹豫。
他始终觉得那个长孙启让他无法厌恶……便是他做的事确实过份,可是他却始终不讨厌他,但是嘴上骂着他,可心里却不是那般想的。而且,心中那种无端的熟悉之感又是为何?
做为武者,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他的直觉也数次救他性命……
见焰烁目光定定望向他。焰炔一咬牙,最终开口。“我觉得那个长孙启不是坏人……而且你们不觉得他的身形很熟悉吗?”焰炔话音落下,登时一阵沉默。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元春恍然……“焰炔不说我还不觉得,焰炔这般一说,我倒真的觉得那长孙启除了一张脸,余下的似乎都极像主子……”自家主子去了哪里他们虽不知,可是主子也是为此事离开锦阳的,他们却是知道的。
以自家主子的本事,定是易容混在长孙志的队伍中。
可是一路行来,他们竟然毫无所觉。而且主子这次竟然按捺着没有现身与夫人见面,这着实是大大出乎焰烁等人的意料……所以一时间,他们都没将长孙启这人与诸葛翊联想到一起。毕竟二人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而且长孙启自从出现,似乎就在与他们为难。而且数次见面,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出异样来……
难不成?
“他会是主子爷吗?”焰炔最终问出了诸人的心声。
“他是,如果不是主子爷,他何必在最后关头救下夫人。即是血祭,用夫人的血险些更保险些。”焰烁分析道。承元王府的暗卫行事有些独具一格。虽然焰烁和焰炔是小首领,可是他们行事却喜欢集思广益。
并不仅靠首领一人武断的决定。
这自然是有好处的,可是防止因首领一人失误,以至全军覆没的危险……如果一行人仅听焰烁吩咐,那他们进来便该毫不停留的直追长孙氏一行人身后。
焰烁的谨慎,挽救了他们的性命。
几人商量后决定去寻暗记。若长孙启真的是自家主子,他自然会给他们留下些蛛丝马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