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平京,石磊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和韩晓苑一起回来。
几个女人都是因为担心石磊才会齐聚吴东,当然,也多少会各有各的其他小心事,甚至于包括和另外的女人见面,恐怕也是这些女人各自打的算盘之一。
那晚石磊几乎被三个女人榨干,幸好另外三个没有凑热闹,只不过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苏豆豆强行拖着风淼儿又进来跟石磊来了一次盘肠大战,几乎使得石磊腿软下不了床。当时石磊就感慨,看来这后宫大了,也真是有点儿可怕,石磊就越发期待这几个女人赶紧选出个大姐头来,好管理管理后宫,以后再也不要出现这种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的状况。
六个女人显然是有商议的,而石磊在结束了手边的工作之后,也就和韩晓苑一起来到了平京。
因为提前通知的原因,方晓和凌文同时来接的机,然后就直奔靳明镜的无名会所。
韩晓苑自然是先回自己家了,石磊、方晓、凌文以及靳明镜四个男人,坐在无名会所最后一进的包厢之中,喝着茶开始聊起了关于内参上那篇文章的事情。
靳明镜倒是没有太多想要深入这个话题的意思,只是把他的几个哥哥姐姐的话交待一下石磊,毕竟他们还不太方便这时候跟石磊有过多的接触,尤其在京城这个地方,耳目混杂,虽然石磊觉得打赢这场仗的几率相当之大,可是也总得略微防着点儿,不能太过于放肆。靳家这几位就更是要防着京城里其他派系的口,所以也就是通过靳明镜传达几句话告诉石磊而已。
靳家的几个人,大概是自己已经商量过应对方式,和石磊所估计的也基本相仿,主要也是希望石磊可以静观其变,不要试图挑起什么事端,这次涉及到高层的权力斗争,不再是石磊从前所遇到的官宦子弟之间的胡闹。他们大概是担心以石磊从前的数次表现,石磊会表现的过于激烈,当受到挑衅的时候忍不住就要大肆的展开报复手段。
听完靳明镜的话,石磊也只是笑了笑,告诉靳明镜,其实自己并没有打算在这时候挑起任何的事端,原本也是在等着更多势力自己浮出水面。
靳明镜最后说了一句:“老爷子马上就办寿宴了,虽然范围不会太大,除了家里的几个人就是师爷和你这边的几个人,另外可能军队里会有几个将军过来。老爷子不习惯太铺张,虽然最近不少官员都听说老爷子今年打算办寿宴,所以通过一些渠道表达了自己想要参加寿宴的请求,但是老爷子还是很执拗的拒绝了。现在这件事,我们没有刻意的去告诉老爷子,内参他也没看,不过老爷子肯定对这件事也有他自己的了解渠道。老爷子跟我提了一下,不过没表态,大概也是存了静观其变的心思,另外,石石你留点儿神,闹不好老爷子在寿宴上会提到这件事,到时候十有八九是中央那几位正国过来贺寿的时间。一旦老爷子开了口,恐怕那几位也必须当场就过问一下,你要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石磊严肃的点了点头,这一点其实他是想到了的:“这个我已经想过了,只是,看着老爷子我倒是没什么忐忑之心,老爷子虎威犹在,不过却极为内敛。那几位真要出现,我还真是有点儿肝儿颤……”
凌文听到这话笑了:“你平时不是一直很大胆么,甚至敢跟中组部部长拍桌子对峙,居然也会有肝儿颤的时候?”
石磊摇头苦笑,心道那几位是什么人?搁在古代那就是皇上加上几位宰辅,又或者是太师太傅之类的人物,浑身的气势还不定如何浑如天成呢,我要是没有点儿畏惧之心,那就真是傻大胆了。
倒是方晓帮石磊开解了一句:“那有什么奇怪的,我就算是个傻大胆了,见了谁也没什么畏惧之心,可是每次看到妲己姐姐,好家伙,我就浑身直哆嗦。石石能降服妲己姐姐,不代表他就没有怕的人。”
听到这话,靳明镜也哈哈大笑起来:“哈哈,石石这个愣头愣脑的小子也有怕的时候,这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既然没有更多的话要交待,关于这件事的谈话也就自然到此为止,几个大男人在一起,接下去自然也就是酒啊菜的。不过靳明镜知道石磊这几天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倒是没逼他多喝,意思到了也就放过了他,只是这样一来,方晓就被灌得几乎不省人事,凌文懂得技巧一些,却也喝的不善。
散场是晚上大约十点了,石磊和凌文架着方晓上了车。车是方力钧派来接方晓的,见到石磊,司机给石磊带了句话,让石磊稍安勿躁,看来也是方力钧怕石磊会不管不顾玉石俱焚,还说这两天他还在不断的跟陈大公子接触,有什么可以拿得稳的消息了就会找石磊。
石磊一一记下,说了声谢谢,方力钧的司机也就绝尘而去了。
凌文的车就扔在无名会所了,方晓走后,凌文便对石磊说道:“陪我走走?”
石磊点点头:“好!”
兄弟二人便从巷子里走了出来,不大会儿就走上了长安街。
靳明镜的无名会所距离故宫本来就不远,两人一路无言也就走到了中山公园里头,这时候凌文才开口说道:“石石,原本今儿我父亲是说让你去家里一趟的,不过现在时间也晚点儿,就咱哥俩聊聊吧。我看你这次似乎不像从前那么冲动了,是不是你父亲那边压力比较大?刚才就想问,不过当着四爷的面,我又怕有些事不方便。这次这篇东西,姚家动作比较大,而且明显是存了离间你和四爷家里关系的心思,我有些担心……”
石磊笑了笑,右前方刚好有个长条木椅,供游人休息的,石磊便指着那条长椅说:“坐会儿吧,你也不是个善于走路的人。”
凌文点点头,两人在长椅上坐下,石磊又道:“四爷是个把心机放在表面上的人,这大概和他长期在特殊部队里的经历有关,当然也和他家位高权重没有太多私心里的忌惮有关。换句话说就是到他家这个份上,可能已经不屑于玩什么阴谋了,即便要谋,也通常都是放在表面上的阳谋,以势压人。而且四哥这两年来对我可绝对是可圈可点,所以我还真没有什么太多可以担心的。
离间这回事,最大的作用不在于挑唆某两个方面翻脸,姚望远这条老狐狸不傻,他不可能认为这样程度的挑拨能让四哥家里对我产生如何的猜忌情绪,说句难听的,我父亲那种副部级的官员,在四哥兄弟姐妹几个人的眼里恐怕什么都不是。光是直接依附于靳家的副部级、正部级官员恐怕就不下双手之数,再加上靠拢的游离势力,要说有个三五十人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四哥家里又怎么可能对我父亲产生如何的重视?
所以我一直以为,姚望远这步棋虽然下的极为精妙,但是恐怕也是最大的败笔,尤其是在陈大公子的态度根本就不明显的时候。如今陈大公子在京城里最亲近的一脉大概就是二子他们家了,当然是二子大爷爷他们那边势力更大,可是从私人感情上,怕又是二子的父亲和陈大公子亲密一些。二子的爹始终还是向着我的,单是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姚家这一步恐怕就真的要失算了。
我还真是不担心四哥家里对我家有太多的猜忌之情,而是担心这种挑拨会为今后埋下一个不好的因……挑拨离间这种手段,最可怕之处往往在于一粒种子。有人经常说这是个定时炸弹,但是如果真是定时炸弹,反倒好办了,好么,想办法在爆炸时间到来之前把炸弹给卸了,要么找个机会提前引爆它,而即便无法卸掉也无法引爆,至少知道它什么时候炸。可是这粒种子,却是你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发芽,什么时候又会长成参天大树的。如果我非要有担心,也就是担心这个了吧。”
凌文默然:“那还是会担心……”
“当然会担心,我又不是圣人,别说我,就算是当今一号首长,真要是遇到这种事,他的权势已然是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几个人之一了,可是,难道他就不用担心?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他也需要担心治下离心离德,也要担心各种种子何时发芽……算无遗策永远只能出现在小说里,就算是诸葛亮,历史上的他也远没有罗贯中笔下那么运筹帷幄。可是,即便是罗贯中,也不敢写的太满了,不也给诸葛亮埋下了马谡和魏延这两颗种子么?我想过的,对我而言最坏的结局就是我父亲退居二线,问心无愧么,真是没什么把柄可以让人抓住的,否是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副部级退居二线,混到退休,也算是安稳曰子,他也四张多往五张奔了。至于我,妈|的老子不要石头集团了行不行?卷着老子的至少几十个亿的身家,逼急了老子去太平洋上买个小岛,然后宣布政权读力,老子当土皇帝去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