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漫长的坑蒙拐骗偷职业生涯让赵文练就了察言观se去伪存真的眼力,那个人身上有着一种迥乎不同别人的气质,如果,赵文现在还是“书生”这个身份的话,去找这个人身边的黑脸汉子或者戴眼镜青年下手,肯定收获颇丰。
上位者身上一般不带钱,所以没有什么油水。
赵文冲着投过来的目光微笑了一下,轻点一下头,然后借着李桂枝伸手臂拉开包厢门的档口,走了进去。
李桂枝没有想到自己只通知了村党支部书记张福禄和副村长郝一鸣,但是这时里面却站着三个人,另一个则是汶水乡派出所的副所长,叫什么名字,自己记得并不很清楚。
屋里的每个人都认识赵文,但是每个此刻想法都不同,村支部书记张福禄和副村长郝一鸣对年轻的赵副乡长没什么接触,但是那次县委高书记在村里水库讲话,小赵乡长驾车孑然离去的情景却历历在目。
后来茶余饭后张福禄和郝一鸣也打听过,没听说高书记给赵副乡长穿小鞋的消息和什么对赵副乡长不利的传言,于是,尽管刚才张福禄和郝一鸣已经经历过了一场酒宴,仍旧不能失去和前程无量的赵乡长把臂欢颜的机会。
世界是属于年轻人的,更是属于年轻的副乡长的。
&根却被让在赵文的右边,郝一鸣说:“蒲所长为我们岔里村的发展鞠躬尽瘁,理应和赵乡长亲近亲近嘛。”
李桂枝看来平ri里和村委人员相当熟络,听言笑说:“那我坐在书记的身边,紧跟着党的步伐前进了。”
一句话说的大家哈哈一笑,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
赵文其实酒量很好,长久以来有钱就喝酒玩乐,没钱就出去找“活”的生活方式很是锻炼了他的胃,但是今天,但是从现在开始,他必须要节制自己的饮酒方式了。
好在一桌人都很识趣,按级别赵文的职位最大,所以他不怎么动杯,已经喝过一场的张福禄和郝一鸣当然乐享其成,至于满脸豪气的蒲chun根,本来就是打秋风蹭酒喝的,刚才在村口碰到了张福禄和郝一鸣,就嚷着让他们请客,张福禄和郝一鸣心里想,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通过蒲chun根看看赵文在乡上的威望如何,再者多个人多句话,热闹总比冷场强,又不是报告什么机密要事,大家吃喝一顿,皆大欢喜。
赵文说:“蒲所肩负治安责任,维系一方平安,心胸开阔,眼光远瞩,所以……”赵文举起手里的酒杯接着说:“你随意,我干了。”
一般来说,领导和下属喝酒,大多浅饮低偿即可,很少有人能和下属碰杯的,更何况像赵文这样的科级干部,和一个股级的副所长喝酒,竟然先干为敬,当然能看到赵文的心胸如何。
张福禄连说“哪里哪里,赵乡长举重若轻,领导有方,体恤下属,我们应该紧密的团结在领导身边,努力的将工作做到实处才是。”
郝一鸣也和赵文喝了一杯。其实郝一鸣对眼前这个ru臭未干的乡领导有些不以为然,心说到底是年轻,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没毬事骑**个破赛车乱晃悠什么啊,闲的扯淡。
腹诽归腹诽,酒还是要喝的。
郝一鸣、张福禄同时一怔,赵文却已经让来人坐下了。
赵文对着刘强一笑,看得出刘强很拘谨,于是说:“将外套脱了,凉快一下,这里不是公众场合,不必太严谨。”
刘强依言,只是将外套扣子解开,路出里面白se的背心,背心下小耗子一样的腹肌一棱一凹的。
李桂枝心想:“看不出来,这年轻的乡长很有些手腕,张老虎(张福禄)平ri里在村里说一不二,今天也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根要载着自己回去的邀请,说自己就是想要骑着车子随便看看的,于是蒲chun根只有作罢,心却想晚些时候找个机会到赵文那里汇报汇报工作。
际遇往往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况且谁也不知道自己面前是阳关大道还是独木深渊,很有水平还很年轻的领导不多见,能够坐在一起喝酒的,就更稀少。
几个人刚出了饭店的门,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吆喝:“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