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意催生,附骨之茧。
孙学海还是面无表情,一招一式的打出土系拳意,但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来这套拳法也极耗真气。
孙学海出身寒门,少年之时被一老道带入武道,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拜入三圣宗,由杂役转为外门,后加入内门,一身武学皆是辛苦摸索而得。五行拳法之中,以土系最为厚重,而他的性子也极为倔强,不善言谈,正符合这套拳法的真意,但他也知土系拳法威力虽大,但速度却不见长,几经辛苦,悟出了一套法诀,以拳意将周围的空气带动,拳影过处,留下自己的真气,束缚虚空。
此时飞剑早已指望不上,全凭这套拳法克敌,但他也自知对方未尽全力,法器未出,神通之术也未出,而自己的真气却已消耗了大半,所以反而淡了争胜的念头,只求痛快一战。
沈冲此时的速度已不及平时的一半,身上的丝越来越厚,有如一片白光附体。
砰!
沈冲的小雷霆术终于出手,雷霆之声,振动百里,只一击就将身上附着的拳劲震散。
啪的一声,孙学海的法器长剑被弹飞,手掌一转,另一只手已压到了孙学海的身前,电伸电缩,一触即回。
沈冲的反击来的极快,在周围大部分弟子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冲已退出了数十丈,笑吟吟的着孙学海。
孙学海面色微微有些动容,转瞬间又恢复了木纳之色,抱拳道:“多谢沈兄手下留情,我认输了。”
沈冲随即客气道:“孙兄一身土系功法,浑厚无比,小弟只是仗着身法灵便,才略胜一筹。”
回到自己的座位之后,有一名外门管事送过来一个盒子,每一场比斗胜利者都会得到师门赏赐,来这盒子里的东西就是奖赏了。
沈冲微微一扫盒子里的东西,就放在一旁了,不过是一些元气石和一些黄级下品的符箓,对别的弟子来说或许较为珍贵,但对沈冲来说却没什么大用。
比斗一场场的进行着,忽然间,沈冲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双眼微微一眯,竟是秋云,半月前他在沈冲手下吃了个大亏,受伤不轻,本命修行的太虚九清光都被破去,没想到这么快就恢复了,样子修为更有精进。
随即沈冲就释然了,有秋莫言那等修为的姑姑,伐毛洗髓、平复内伤,短时间内修为大进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斗武台上的秋云眼神更加阴狠,气息一沉一浮,让人捉摸不定,他的对手是一个昂然大汉,属天工院一脉,名叫段世堃,他没有穿道袍,青衣短衫,臂膀上的肌肉高高隆起,手持一把巨斧,闪着幽幽的寒光,显然也是法器级别。他的修为是炼神初级,稳稳压秋云一头,脸上也傲气十足。
“秋云,听说你已败给了新人,怎么还有资格参加内门的比斗。”那段世堃面带戏虐之色。
上次一败是秋云中的一根尖刺,段世堃的话正戳在他的痛处,瞬间脸色就有些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是不是有资格,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呵呵,好大的胆子,也罢,我就砍下你的双手双脚,你还怎么在宗门内待下去。”段世堃脸上露出凶相,想子平日里就与秋云有过嫌隙,而且背后也有靠山,并不畏惧,正好趁宗门大比之时出一口恶气。
“你听好了,我这大斧名为盘古开山斧,乃是我自十万大山中寻得一块天外陨铁,求天工院大长老出手,依上古密法,在地火之中锻炼了三年所成,厚重无比,你可要小心了,输了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说话间,段世堃已将大斧取在手中,挥舞成轮,转了三圈,呼的一声,闪着寒光,直劈而下。
“盘古开山斧,就这样的破铜烂铁,也敢号称开山,碎!”秋云低喝一声,手中散出一道土黄色的光,一个巴掌大的盾牌,挡在了秋云身前,化出一个光盾。
砰!
盘古开山斧顿时被震开,斧刃被崩裂了一角。
“上品法器!你怎么会有上品法器。”段世堃顿时大惊,破武以上境界,下品法器已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但中品法器就有可能扭转战局,何况秋云手中执有的是上品法器。